这种努力的趋势在习近平政府执政后日益明显。软实力是和包括经济实力、军事实力在内的硬实力(Hard Power)相对的概念,软实力是一种能力,它能通过吸引力而非威逼或利诱达到目的,是一个国家综合实力中除传统的、基于军事和经济实力的硬实力之外的另一组成部分。在国际关系中,比起经济援助、支援贷款或者怀柔、威胁等强制手段,打动人心的魅力更具效果。美国、法国和德国等国家为了增加国家软实力,专门设立了文化院,教学本国的语言和文化,在此过程中自然而然地传播本国优秀文化。
中国充分借助软实力,将其作为对外战略一部分的具体的背景如下:第一,中国的经济增长增强了国家自信感;第二,中国正在努力打消国家崛起带来的“中国威胁论”(China Threat Theory)相关疑虑;第三,与世界各国建立友好关系和中国的利益直接挂钩。中国的战略目标是摆脱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这一生硬、非现代化的形象,向世界传播“中国价值”,实现“中华思想”的国际化。目前中国正在发展成为第三世界以及发展中国家可以依靠、信赖的“大哥”。
在中国将软实力向全世界传播的过程中,起到重要左右的代表机构正是孔子学院。孔子学院的设立旨在通过中文的世界化,增进世界各国人民间的相互理解和友好关系,增进国家间的经济、教育、科学技术和文化领域的交流。中国政府通过孔子学院向全世界传播和扩散中国价值。尽管中国政府声称孔子学院是增强软实力的非政治机构,然而孔子学院投入了相当多的政府预算,受制于中国政府的管理。和西方国家运营的文化院不同,中国的孔子学院在世界范围内急速增加,已增加到1500余个。
中国将文化用作政治目的历史已久。回顾中国历史,每一次经历政权变化或者政治变化时,统治者都会通过文化寻找政治突破口,文化大革命正是最典型的例子。21世纪是文化全盛时代,文化形成的传统模式开始发生改变。在这个时代,有文化的地方逐渐形成商业圈。中国政府洞察到这种世界范围内的变化趋势,试图从中国民族主义视角出发,将软实力用在政治方面,问题由此产生。
中国试图通过“文化”这一重要的软实力提高在世界上的形象,然而这绝非易事。每个国家都存在独有的历史、文化和传统。中国政府支援下运营的机关在“文化”的假面下以为不会被看穿,却事与愿违。
如果忽视人类的普遍思想——自由、人权、和平等,试图向他国强制灌输本国思想,将无法产生感动,只会引来反感。孔子学院被驱逐出美国和加拿大的大学,受到羞辱,这并不是因为中美两国价值的冲突引起的,而是由于孔子学院作为中国政府管理的机构,试图向全世界传播中国思想“文化民族主义”。
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文化和哲学思想也十分发达。中国传统文化和哲学中早已融进人类的普遍价值。拥有如此优秀的文化遗产和哲学思想的国家,为达到政治目的利用文化的行为是为本国珍贵遗产抹黑的的做法。如果中国希望在世界人民的眼中持续作为“魅力国家”而存在,应该摒弃政治目的,追求全人类的普遍价值,使世界人民自发爱上中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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