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共和党的唐纳德·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根据他的竞选承诺,美国将不再扮演像现在这样的“世界警察”的角色,而是走一条更加注重美国内部利益的新孤立主义的道路。世界经济秩序也会在美国利益被优先对待的商业性观点的基础上转向贸易保护主义方向。世界必然剧烈动荡,与美国在国防、外交、经济等所有领域有着紧密关系的韩国不得不经历巨大变化。即使特朗普在总统大选中失败,他所提出的“美国变化”的话题依然会不同程度地影响美国政治。
即使特朗普没有当选,美国对韩政策也在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着。今年5月,奥巴马总统巡访了越南和日本。虽然美国名义上是与在20世纪进行过战争的亚洲国家和解,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美国警告中国霸权倾向的“网眼(networking)” 作战的一环。美国随后还邀请印度总理莫迪到华盛顿达成《后勤保障协议》,奠定了互相使用对方军事基地的基础。这一切明显是为了牵制中国。
问题在于,韩国是否被排除在该“网眼”之外。笔者去年3月在《令人担忧的第二个艾奇逊线》专栏中曾警告美国想要以东海作为界线分割东亚的版图并将韩国排除在对中国防御线的同时把韩国编入大陆一边。现在奥巴马正在“编织”着连接日本、越南、印度的封锁线,但这里没有包含“韩国”。面这样的局面,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采取了让朝鲜代表团来到北京并以此削弱对朝战线强度的做法。
美国当然也明白韩国微妙的处境。韩国土地连接着中国大陆,韩国从中国在人员、物质交流方面获取的经济利益,在韩国与朝鲜的关系中中国的影响力等,美国清楚地知道韩国无法忽视中国的原因。不过,部署萨德问题、朴槿惠参加中国抗战胜利纪念日活动、韩国左派的反美攻势等事件也导致韩美关系不如以前。对美国来说,韩国成为牵制中国的先锋更好,但看起来美国考虑到韩国的立场,选择了可以放宽韩美关系的次佳选择。美国政坛的这种氛围通过特朗普的“大嘴”变得更加具体,随着他成为总统候选人,只要他一旦进入白宫,这一切都将变成现实。
韩国的政治、外交、安全体系也不能不适应或应对美国的这种变化。美国选择哪一位领导人,将政权交给哪个政党之手,欧盟怎么处理英国脱欧之后的欧洲大陆也都是与韩国未来直接相关的问题。韩国继续成为亚太势力的一环,还是被编入大陆势力的选择是决定韩国未来的国家层面、民族层面的问题。这并不意味着韩国必须在美国和中国之间做出一个选择。这是比决定英国脱欧的英国公民的投票更加严重和重大的问题。
因此,我们选择哪一位领导人、将政府交给哪种理念的政党、哪一种政治权力结构能够更灵活地应对各种情况等必然成为重要的课题。为了帮助我们做出选择,这里为读者介绍前自由企业院副院长李春根写的书《剧变的东北亚,韩国的策略》(2014年)中的一句话——“1990年代,国际政治经济学家提出的最重要的国际政治理论‘民主和评论(Democratic Peace Theory)’发现‘民主主义国家之间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发生战争’的事实。”围绕着韩国的美国、日本、中国、俄罗斯、朝鲜等国家中哪些国家是民主主义国家,哪些国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