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性的支持→重复废族退出……韩国民主主义的重病
如果文在寅的支持者和朴槿惠的支持者一样成为轻蔑的对象,权力下山之路将岌岌可危
文在寅政权正在坠落。民生日益恶化,而且看不到新冠灾难的出路。20年执政的气势已无处可寻。这是共同民主党代表李洛渊提出赦免李明博和朴槿惠的背景。有传闻称,文在寅宣布“去政治”,要改变PI(President Identity:总统身份)的形象。但想用一介宣言文掩盖迎来任期最后一年的帝王式总统的失政,是不可能的。所有的行为都只能是政治,总统的去政治宣言是极度不负责任的行为。
对文在寅政权危机的诊断和处方,应该升华为“如何拯救韩国民主主义”的省察。文在寅政权的最大问题,是借助民主选举产生的权力动员民主程序和多数国民的支持,攻击了三权分立和法治主义。当选举产生的权力以支持层为优先,无视民主主义的规范,毫无节制地行使权力时,我们的宪政体制却脆弱得令人震惊。在现代共和政治的前身美国,我们也看到了特朗普政府因大选失败所引发的矛盾让美国民主主义陷入了整体性危机。
文在寅政权执政4年的统治,是以民主主义的美名解散宪政秩序的过程。正如《禁止向朝鲜散发传单法》和《5.18歪曲历史处罚法》一样,文在寅政权无视了立足于市民自由和权利的民主主义规范。他们试图将大韩民国宪政体制内的竞争者——保守在野党和批判市民作为清算对象,在社会上进行“坐标式”埋葬。文在寅政权将试图从宪政秩序角度控制自己滥用权力的自由言论、检察、法院,作为国家的敌人进行攻击。只维持着民主主义的外形,想要消灭政治竞争者和批判势力的极权主义战争政治,意味着韩国软性法西斯主义的出现。
目前,文在寅最关心的是如何避免“前任总统入狱”这一韩国政治的诅咒。但保障文在寅卸任后的平安,打断政治报复恶性循环的力量,并非来自公搜处等政权保卫机构,而是源自忠于民主规范的统一政治。拯救韩国民主主义团结与和解的政治,应该从文在寅控制“文粉”的盲目行动开始。因为就像“朴粉”导致前总统朴槿惠没落一样,“文粉”也让文在寅也失去了国民的信任。
只有控制与软性法西斯主义相结合的民粹主义,韩国民主主义才能生存。文在寅公认为“笑话“的“文粉”的狂奔,证明了民主政治少数服从多数的不合理。攻击三权分立和法治主义、否定市民理性的“文粉”是民主主义的耻辱,也是政治灾难。市民们鄙视法西斯主义生下的双胞胎——互相憎恨的一对近亲“文粉”和“朴粉”的横行霸道。曾经象征着爱恨的政治家沦落为轻蔑的对象,这是没落征兆。文在寅应该牢记,当民心的幻灭变成愤怒的轻蔑时,权力的下山之路就会变得岌岌岌可危。
经过曹国事件和尹锡悦风波,很多市民收回了对文在寅政权的支持。房地产政策的失败和新冠灾难也导致民心提前背离。特别是房地产的惨剧成为了致命一击。正如马基雅维利所说:“人们无法忘记财产的丧失,而不是父亲的死亡。”现在是超越分裂的政治,在生活一线为国民擦掉眼泪的时候了。实践团结和正义,才是拯救韩国民主主义的唯一道路。民心的激流将扫荡傲慢的权力。如果文在寅政权继续这样下去,“没法活了,推翻他吧”的台风将席卷韩国社会。文在寅必须重新审视国政,现在是证明国家之爱的最后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