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人们熟悉的事情是非常难的。“青瓦台”是韩国国民都熟悉的地方,但这里也是让总统变质成帝王的地方。虽然有人问“工作重要,但地点重要吗?”但到青瓦台看过,就不会说这样的话。总统独自坐在离参谋们500米远的宽阔的本馆里,想想都觉得奇怪。什么是80坪的卧室?普通人如果生活在这个豪华又偏僻的地方,把自己的话当作圣旨,自然而然会成为帝王。
因此,虽然很多总统表示要离开青瓦台,却在当选后撕毁了承诺,而且反悔也没有受到太大的指责。但尹锡悦没有毁约。做好暂时挨骂的思想准备,去做该做的事情——是政治家的本分和存在的理由。相反,在政客太多的当下,尹锡悦搬迁总统室的实践反而足以被称为“决断”。
青瓦台开放后,成为任何国民都可以去的地方,看到尹锡悦上班时几乎每天都会和记者做问答,感觉韩国的总统制正在发生变化。唯一超级大国美国的总统也与大众互动,而韩国总统却待在云层之上,这真是叫人寒心的落后状态。笔者认为,现在国民对青瓦台搬迁的舆论也发生了很大改变。只有尹锡悦才能做的这件事,也许是整个5年任期内做得最好的事情。
在新政府和执政党全体出席的新闻出现时,有人说:“有必要这么做吗?”但在18日晚上的新闻里看到《献给您的进行曲》后,他说:“我并不100%同意尹锡悦就这个问题说的话。但感觉新政府好像突破了沉闷的壁垒。”应该有很多国民会有这种感觉,笔者也是其中之一。
地区矛盾的弊端就不用说了。歪曲和让韩国政治、社会、经济倒退的主犯就是地区矛盾。用不合理战胜合理,用错误战胜正确,用坏打败好,用更糟糕战胜更优秀,用过去战胜未来的魔法就是地区矛盾。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进入地区矛盾的结构,就会被歪曲。朝野都寄生于此,轻松当上国会议员后,就利用这种地区矛盾。
笔者认识的一位湖南地区出身的企业家,是非常具有保守思想的人。他说:“我不赞成文在寅政权做的很多事情,有些时候会感到愤怒。但看到国民之力等保守派指责5.18,我就会回心转意。仅凭这一点是不够的。”没有人能否认5.18事件是韩国社会民主化的动力。在此过程中有很多人牺牲了。现在,不能再让这一问题成为争论的对象。笔者想评价的是,尹锡悦政府已经开始为此画上句号。湖南地区出身的前国情院院长朴智元也说:“该出现的5.18真相都浮出水面了。”虽然地区矛盾彻底消失还需要更长的时间,但重要的是“开始”。有了起点,终点会像泥山崩一样到来。
在“青瓦台搬迁”和“终结5.18矛盾”中,如果只选一个,笔者会选择后者。青瓦台搬迁虽然属于政府运营的问题,但5.18矛盾的终结属于国民团结的层面。如果尹锡悦能解决这一难题,缓解地区矛盾,相信这将成为他最大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