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结束后,韩国所有总统都是有选举经验的人这件事绝非偶然。金泳三、金大中、卢武铉、李明博、朴槿惠和文在寅都是参加过选举的人。虽然有连续当选的人,但也有像金大中、卢武铉一样经历过选举失败的人。他们在选举中了解了大众的情绪,共鸣的行动方式变得内在化了。
尹锡悦是韩国总统历史上罕见的存在。今年3月的总统选举是他生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选举。作为总统,他参加了地方选举,虽还有2024年的国会选举,但这肯定和他自己选举不一样。尹锡悦也在大选中经历了很多曲折,但从选举本身来看,他是“初选”,而且是没有下次选举的初选。这就像是突然发生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当选的“事件”。
就任期初期来看,尹锡悦似乎还没有产生“政治眼光”,这给人留下一种轻视政治的印象。政治和选举经验丰富的人会知道像尹锡悦这样每天与记者们进行上班路问答是很大的冒险。如果非得这么做,会事先做好准备。诚实是美德,但也应该慎重,不应表露情绪。尹锡悦似乎觉得每天的冒险可以用即兴的“个人特长”来过关。政治没那么容易,总统室懂得这种政治的人太少了。
忙于生计的大众虽然不太了解国政的具体事项,但看到总统对人事安排等问题固执、傲慢和生气的样子,会对其产生否定感。如果缺乏政治经验,会说“我做错了什么”,跟大众对抗;如果政治经验丰富,就会自己迎合大众的想法。
总统夫人的日程被毫无计划地放任不管,也是对政治的轻视。有几次大众可能会喜欢,但很快就会改变态度。目前艰难的民生问题和总统夫人的活动并不协调。尹锡悦讨厌任何人讨论他夫人的问题,如果担心大众的视线,第一个要管好的对象就是家人。
建立了汉朝的刘邦有一个老乡叫雍齿。虽然他们关系不好,刘邦却信任地把城池交给了他守护,而他背叛刘邦后站在了敌人的一边。刘邦平定国家后,并没有杀死雍齿泄愤,反而封他为功劳排行榜的第57名,刘邦的最高参谋张良才排在第62名。尹锡悦政府的一位人士说:“因为这件事,刘邦成了宽宏大量的人,安抚了人心。”这就是政治。尹锡悦是如何对待雍齿和张良的呢?
退出民主党,以无党派人士身份担任国民之力半导体特委委员长的议员梁香子,比任何人都希望尹锡悦取得成功。但梁香子感叹地说:“国政动力下滑,走向未来的韩国的力量在下滑。”她认为尹锡悦支持率下降的原因是他“不专业”。其实尹锡悦并非犯了什么大错,而是破坏了国民的心情。国民期待他具有总统式的语法,但他总是脱离这一轨道,让国民感到不安和不快。
大众喜欢政治业余选手,所以尹锡悦当上了总统。但大众希望他当选后能像专业人士一样从政。职业选手和业余选手的区别在于是否懂得政治有多难、大众有多可怕。如果业余当选者不能尽快成为职业选手,就会失去大众的支持。不要忘记前总统李明博藐视政治,遭遇了疯牛病事件的先例。梁香子说:“尹锡悦看起来像个实现了人生所有目标的人。”以上是说他好像在获得奥运会夺得金牌后失去热情的业余选手。虽然可能其实并非如此,但他看起来确实如此。希望尹锡悦和参谋们能够倾听这种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