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上月25日(当地时间),在美国华盛顿特区白宫,李在明总统与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正在进行韩美首脑会谈。/纽西斯通讯社
所以,尹锡悦政府时期提出了“安美经美(安全靠美国,经济也靠美国)”的口号。在拜登政府开始对华封锁时,韩国对迎头赶上的中国产业有了能喘口气的宽慰感。在美国为韩国企业提供巨额补贴并要求其在美国投资时,韩国甚至觉得“安美经美”的时代真的要来了。这都是特朗普重新登场之前韩国做过的梦。
特朗普对欧洲、日本和韩国的态度有些不同。虽然欧洲决定向美国投资6000亿美元,但要由27个国家分担。日本投资5500亿美元,但与美国有无限货币互换,且日本的海外净资产十分庞大。但韩国既没有货币互换,海外净资产也不多。3500亿美元与韩国的GDP水平也并不匹配。与日本比较起来,韩国投资大约2000亿美元是恰当的。
特朗普对强者采取交换的交易,对弱者则采取残酷的手段。起初,关税炸弹貌似是针对中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华关税却像从指缝间流走的沙子一样逐渐减弱。原本以为美国港口对中国船只加收额外费用,韩国造船业会从中间接受益,但现在看来,这一点也不了了之了。相反,对美国的盟友,特朗普始终顽固到底。对特朗普来说,美国的盟友似乎认为与美国结盟这一事实本身是个巨大的“弱点”。
从经济规模来看,3500亿美元的现金投资是韩国无法承担的,但对特朗普来说,这可能是“合理的价格”。特朗普曾问韩国总统李在明“没有美军,韩国不是无法阻挡朝鲜吗?”“没有美军,被朝鲜占领的韩国”将不得不多花费1000亿-2000亿美元的安全费用。
无论怎么想,都没有办法向美国投资3500亿美元现金。虽说韩国有41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但并不是像银行存款一样能随时提取。即使能提取,也不可能把国家所有的外汇都投进去。3500亿美元的投资承诺本来就是错误的,但现在也无法撤回。最终,违反承诺的会是韩国,而且要做好被特朗普报复的心理准备。
首先,经美(经济靠美国)会在一定程度上褪色。特别是缴纳25%关税的现代起亚汽车可能会被日系车超越,从而失去美国市场。美国市场是韩国用血汗和时间建立起来的。其他商品也或多或少很难幸免于难。这样一来,即使韩国不希望如此,“经美”的重心可能会逐渐转移到“经中(经济靠中国)”。如果关闭美国市场的大门,给去美国建厂的韩国劳动者戴上镣铐,把专业职业签证费用提高100倍,那么在心理上“经美”会变得遥远。
如今,许多韩国企业正在重新审视中国,接受了不能只与美国同行,还必须与中国携手的事实。这是因为中国令人惊叹的经济增长,而非特朗普的问题。美国最终将无法阻挡中国的预感正在逐渐扩散。虽然不幸,但这是美国自作自受,而动作迅速的企业们已经率先行动起来。韩国的这种趋势,不知又会让特朗普如何恼火。
“安美(安全靠美国)”也存在诸多不确定点。从美国的立场来看,韩国具有作为对华最前线基地的战略价值。因此美国不会轻易放弃韩国,但可能会通过大幅提高分摊防卫费、强行销售韩国不需要的美国武器、重新部署及削减驻韩美军、降低驻韩美军的地位、缩小韩美联合军演及过度索要费用、在可能与金正恩进行的谈判中排除韩国等多种形式,动摇“安美”。
韩国或许可以“经中”,但绝不能“安中”(安全靠中国)。中国是一个会把韩国当作附属国对待的国家。那么,韩国就必须同时兼顾“安美”和“安自”(靠自己的力量来保障安全)。这意味着要以韩美同盟为基础,但在美国改变方向时,韩国不能动荡。为此,至少必须让常规军事力量压倒朝鲜。
韩国的常规武器和装备早已足够压制朝鲜。问题在于政治和军人。在低生育率的国家,服役期限不断缩短,10年后陆军将不足30万人。还听到了更气人的说法,熟人的儿子作为迫击炮兵退伍,在服役期间却一次实弹射击都没做过。该部队的指挥官可能把“无事故”当成了地面目标。担心韩国是不是要陷入“安全和经济都一头雾水”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