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制图 = 梁仁星
当时务安机场的天气晴朗,只是距地面10公里的上空有一点云,也没下雨。气象厅透露,当时务安机场以每秒0.7米的速度刮着东南风。气象厅人士说:“实际上几乎没有风。”务安机场方面表示:“能见度约为9公里,视野也没有问题。”
国土交通部透露,务安机场控制塔当天上午8点54分向失事飞机下达了着陆许可。接着在上午8点57分左右警告机长说:“注意与鸟群发生碰撞。”据说当时务安机场一带有很多冬季候鸟。
两分钟后,机长急切地发出求救信号“Mayday”。平静地飞行了5个小时左右的飞机瞬间乱成一团。
对此,国土部相关人士表示:“可能是与鸟群相撞,导致飞机驾驶突然出现困难。”这架客机当时正在务安机场南侧接近跑道,可能在地面约200米的上空撞上了鸟群。目击者也说,鸟似乎被吸入了发动机,发出两三次“砰砰”的声音后,右侧发动机起火。从事故当时的视频来看,飞机右侧的发动机吸入了疑似候鸟的物体后出现爆炸。失事客机上的乘客A某当天上午9点向家人发送KakaoTalk称:“鸟卡在机翼里,无法降落。”
鸟群进入飞机发动机等并发生碰撞的现象被称为“鸟击”。务安机场周边有很多水田和湿地,候鸟经常光顾这里。韩国机场公社透露,在全国的地方机场中,务安机场发生鸟击的比率最高。
- ▲ 制图 = 李撤元
但据说飞机的飞行高度没有大到可以大掉头的程度。航空专家表示:“只有画一个大圆圈绕过去,才能在跑道北侧着陆,但飞机似乎上升得不够。”当天在务安机场附近海边钓鱼的郑某(50岁)说:“客机(无法升高)盘旋着低空飞行,在试图再次着陆时发生了事故。飞机以不同于平时的方向着陆,好像出了大事。”
雪上加霜的是,在试图着陆时,起落架(着陆装置)也没有启动。在轮子无法伸出来的情况下,机长试图像滑行一样利用机体进行“机身着陆”。对此,航空业界表示:“发动机发生故障后,电子装置和液压系统同时发生故障,起落架也可能出现异常。”
无法打开起落架,在跑道中间着陆……以200公里的时速撞上外墙
机长在上空高喊“Mayday”后,务安机场紧急采取行动。机场消防队进入紧急待命状态,以防万一,但这并不足以阻止大型惨案的发生。机场方面人士表示:“当时情况非常紧急,未能进行妥善应对。”
国土部人士表示:“失事飞机机长的飞行经历为6823小时,经验丰富。当时的情况应该很紧急。”从事故视频来看,接近跑道的失事客机在着陆前右侧发动机爆炸并冒出浓烟。起落架失灵,看不到轮子。国土部航空政策室室长朱钟浣表示:“需要调查回收的飞行记录装置才能准确了解事故的原因。”
高喊“Mayday”,第一次着陆失败的济州航空客机再次进入务安机场上空是在29日上午9点左右。虽然客机从跑道北侧进入并降低了高度,但这次起落架(着陆装置)没有启动,轮子没有放下来。客机不得不尝试用机体着陆的“机身着陆”。机身着陆是最糟糕的情况下最后选择的着陆方法。
但在第一次着陆失败后,在机场上空盘旋时,由于无法大幅度转弯,所以是在第二次着陆时,在跑道中间的位置紧急“触地(着陆)”。
在机场附近经营生鱼片店的李某(47岁)说:“飞机不是在跑道北侧的尽头,而是在中间着陆的。”航空业界人士表示:“可能是飞机异常等原因导致机长紧急降落在跑道上。”这就是有人指出长2800米的短跑道可能是事故原因之一的缘故。
对此,国土部相关人士表示:“这是不影响国内航班起降的跑道。”务安国际机场的跑道比其他地方国际机场的清州机场(2744米)和大邱机场(2775米)还长。
专家们表示:“如果情况正常,该飞机可以在900米的距离内停下来。但飞机功能应该是出现了问题。”
从事故当时的视频来看,降落在跑道中间位置的飞机无法减速,像冰面上的雪橇一样不断滑行。机身接触地面后,冒出了浓烟。
目击者说:“速度像起飞时的飞机一样。”韩国机场公社航行装备中心负责人高贤一(音)说:“(失事飞机)在机身着陆时似乎无法控制速度。”
用机身紧急着陆的飞机在短短10多秒内脱离跑道300米左右,与高3-4米的混凝土外墙相撞。碰撞后外墙倒塌,飞机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爆炸。断成两截的机体上空冒出了40-50米的巨大火焰。住在机场附近的居民李某(47岁)说:“就像炸弹爆炸一样。家里的窗户和餐具哗啦啦地晃动。”目击者李某(49岁)说:“我距离事故现场有200-300米,却能感觉到像打开桑拿浴门一样的热气。”
被火焰包围的机身彻底被烧毁,无法辨认形体。飞机剩下的形体只有熏黑的约15米的尾部。部分碎片散落到机场外。消防相关人士说:“一部分机身冲破了混凝土外墙。”推测认为,失事客机碰撞时的速度为每小时200公里左右。
事故现场惨不忍睹。大部分乘客被甩出了机身,在距离事故现场40-50米的地方也发现了乘客的遗体。当天投入搜救工作的一名消防员说:“还有很多尸体被甩到距离机体停止地点100-200米的四周。”
消防当局当天上午9点16分左右发布了三级应对,开始灭火工作,9点46分左右完成了初期灭火。中央119救援本部、全北消防航空队等也出动了消防直升机进行搜索。以当天晚上9点7分为准,消防厅等救援当局在搜救11小时后,共找到179名遇难者。救援人员在当天日落后还佩戴头灯,进入用起重机吊起的事故机体尾翼底部等处,在事故现场周围来回搜寻。此前,救援当局出动1572名人员和228台设备展开了救援、善后和搜救工作。
消防从残存形体的机身尾部救出了2名乘务员,但再也没有幸存者出现。务安消防署长李正贤(音)说:“瞬间就发生了爆炸,乘客来不及撤离。”2名幸存者在客机后端的客舱工作,在碰撞过程中机身尾部脱落,得以挽回了生命。
全罗南道在木浦大学宿舍为客机失事遗属准备了临时住处。全罗南道方面人士表示:“经确认,181名乘客中有76人(41%)是光州和全罗南道地区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