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方甚至剥夺了克拉珀的特使资格,表达了不满。克拉珀在采访中透露:“抵达朝鲜的次日(8日)12点左右,一名朝方官员向我走来,威胁我说:‘因为你(没有经过任何协商)来领回被扣押者,所以身份被降低。我方不会将你看作是奥巴马总统的特使,无法保障你的人身安全,平壤市民知道你们是来领回人质的,情绪十分激动。’”因此克拉珀直到离开朝鲜之前,都以为自己会空手而归。
- ▲ 美国国家情报总监詹姆斯·克拉珀(左)本月8日离开平壤前,正在机场和朝鲜国家安全保卫部长金元弘(中)对话。/CNN供图
克拉珀在采访中还详细透露了与朝方协商的过程。正式释放美国游客杰弗里·福尔的朝方本月1-2日左右向美国政府提出释放另外两名人质的时候要求“派遣带着奥巴马总统口信的高层特使”,白宫方面针对此要求,派出了并非行政部门长官或者外交官,而是内阁人士——克拉珀。这是因为本次释放的基本立场是“不能视之为外交协商”。白宫方面本月3日就“抵达朝鲜后要说的话和不说的话”召开了紧急战略会议。美国情报机关官人士访朝实属首次,克拉珀表示:“访问朝鲜是我bucket list (遗愿清单)中的一项。”
4日凌晨2点克拉珀乘坐C-40空军专机离开华盛顿,前往关岛。飞机故障导致行程耽误了一天半,7日傍晚7时才抵达平壤。克拉珀在采访中表示:“我很担心飞机故障会导致秘密任务公开,内心忐忑不安。到达平壤顺安机场时朝鲜国家安全保卫部长金元弘前来接机。前往迎宾馆路上的45分钟,漫长得似乎没有尽头。刚坐上车就和金元弘开始对话。”
晚餐在平壤市内的一家餐厅进行,为时3小时,由朝鲜情报部门主管金永哲(音)招待。
餐桌上共有12道菜肴,用餐期间克拉珀和朝方就韩美联合军演、朝鲜核问题,导弹试验等双方视为问题的焦点事件进行了交谈。
晚餐结束后,克拉珀转达了奥巴马总统的亲笔信件,信中内容包括证明克拉珀是奥巴马的个人特使,释放人质将产生积极影响等内容。克拉珀就信件强调:“绝不是道歉。”
访朝的第二天,下午3时左右朝方要求克拉珀20分钟内收拾好行李。他前往高丽宾馆,人质被朝方军人带出。金元弘读了金正恩的赦免状,对克拉珀说:“希望下次(见面)不是因为被拘留者问题,而是为了其他悬案进行对话。”
克拉珀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在为自己带路的年轻朝鲜官员身上看到了希望。他在采访中表示:“金正恩周围的年长一代固执己见,不愿尝试新变化,然而年轻一代与此不同。”
8日晚,空军专机在美国西雅图附近的空军基地着陆。克拉珀亲眼看到被释放的人质和家人团聚后,立刻前往华盛顿,向奥巴马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