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维护权力而妥协的产物
北韩自己也在一定程度上承认实现并进政策的可能性不明朗。北韩劳动党机关报《劳动新闻》4月5日报道说:“同时推进核武建设和经济建设并非易事,但这是一场坚定不移的斗争。”韩美等国际社会也不断发出并进政策不可能成功、只有弃核才能对话等讯息。但金正恩只能选择“并进”路线并继续推进,原因何在?
首先,金正恩的权力基础是“世袭”。金正恩必须继承把“宝座”传给自己的父亲金正日提出的先军思想。与此同时,他还要实现符合自己所处时代的新的经济发展。因此,他只能选择核和经济同时发展的战略。
有人观测称,金正恩是因为北韩目前的内部权力结构而迫不得已选择并进路线。也就是说,为了继续维护不稳定的权力,必须同时笼络以张成泽为核心主导经济的劳动党和以崔龙海为核心掌握核的军队。以张成泽为核心的戚臣势力、以崔龙海为代表的勋臣势力以及金正恩之间的妥协产物便是并进政策。
从金正恩的决策过程中可以看出他在党和军方之间小心翼翼行事。金正恩掌权后一直致力于削弱军队力量。去年7月铲除军方一把手李英浩后,陆续对金格植、玄永哲等军方元老采取人事调动措施,削弱了军队的力量。专家分析称,金正恩此举除了想要控制日益壮大的军方之外,还想和提倡“先军”的父亲有所区别。也就是说,金正恩想将北韩体制改为“金正恩版”。
但是,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采取发射远程火箭、进行第三次核试验以及关闭开城工业园区等强硬措施时,金正恩又站在了军方的一边。一位熟知北韩情况的政府消息人士说:“党政军当时提交了多份有关对外关系的报告,金正恩可能选择了军方提交的报告。父亲金正日通常都是在各界提交多份报告后,本人制定中间方案并推行,但金正恩只是在诸多报告中选择其一。这表明金正恩还缺乏政策协调能力。”
据分析,开城工业园区今年8月恢复正常后,劳动党的地位再次提升。金正恩8月25日在“先军节”53周年纪念活动中强调了“党对军的领导”。金正恩在自己撰写的“力作”中指出:“党的领导是人民军队的生命。要把军队和人民紧密团结在党的周围。”
◇“在军党间走钢丝”局面还会持续
专家观测称,金正恩确立唯一领导体制之前很有可能会继续在党和军方之间摇摆不定,同时继续推进并进路线。韩国东国大学教授金榕炫表示:“当前格局相当于金正恩一人领导体制的踏脚石。现在虽然说是党占优势地位,但短期内不会疏忽军队或彻底缩小军队的作用,加强党的地位。”高丽大学教授柳浩烈表示:“就金正恩而言,他想要的是解决人民吃饭问题,从而获得支持并巩固唯一领导体制,同时也想继续发展核能力。”
美国海军分析中心(CNA)国际关系局局长肯-高斯今年9月在峨山政策研究院举行的研讨会上预测:“金正恩要到2015年前后才能确立作为最高领导人的地位,独立进行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