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口罩,一进入控制普通人进出的中央医疗院本馆建筑8楼,就看见胸部外科、感染内科等病房告示牌下方的隔离病房。玻璃自动门上印着“国家指定隔离病床”,进去后沿着长长的走廊,能够看见两侧的5个音压病房。身穿宇航员服装一般白色防护服的医生和护士们从身边走过,无法看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在这里的病房内,躺着1号患者。
1号患者上月20日成为韩国首位MERS确诊患者,被安置在这里。患者入院后病情恶化,使用人工呼吸器。自主呼吸困难,接受了支气管切开手术的患者徘徊在生死边缘。有夺走生命危险的交叉感染随时都有可能令病情雪上加霜。虽然是在韩国传播MERS的患者,但如果死亡,全国上下必然会陷入恐慌。“一定要救活。”包括3-4名感染内科、呼吸器官内科的医生和护士在内的17名医疗工作者忙了一夜。尽管1号患者仍然需要使用人工呼吸器,但已经度过了危险关头。
在隔离病房入口处情况室观察各个病房监控画面的呼吸器官中心长赵俊成(音)16日表示:“今天有一名患者以健康的状态出院,令人欣慰,但出现了病情恶化,需要使用人工呼吸器的其他患者,心情沉重。”
目前有10名MERS患者在这里接受治疗。这家医院原来的5个音压病房内有17个隔离病床,随着MERS患者增加,上周6-7层的住院室也被进行改造,设立了43个音压病病床。医院前的庭院设置了3个音压帐篷,防止患者增加,隔离病房的音压病床数量不足。
截止到目前为止共有15人住进国立中央医疗院,2人出院,3人死亡。在这里无法明确地区分生死。有病情好转的患者,也有恶化的患者。在患者身边进行治疗的医护人员也随时可能成为患者。
内分泌科的赵英中(音)教授进入病房前穿上了像宇航员服装一样的防护服,他说道:“穿上防护服只要5分钟,护目镜就会被充满白雾,并且呼吸困难。长期使用人工呼吸器的患者需要进行气管植入手术,这种情况下有感染的危险。如果医生们因劳累晕倒,谁来照顾患者?”
一般来说穿防护服需要10分钟,会诊需要30多分钟,脱掉鞋套、手套、防护服需要20多分钟。脱防护服的时候,如果不小心,被污染的可能性很高,需要万分小心。教授表示:“诊疗患者需要拿着听诊器感觉患者的体温进行诊疗,防护服之外戴着2层手套,在诊疗患者状态时,并不容易。”
在患者病房内需要24小时看护的护士们也十分不容易。每2-4小时需要换一名护士看护,因此平均每名患者需要5名护士照顾。负责指挥隔离病房40多名护士的护士长郑恩淑(音,53岁)表示:“每隔2-4小时就要进入病房照顾患者,出来的时候内衣都是湿的,头晕目眩。但是还是出于使命感在工作。从第一名患者住进来开始,连续27天在紧张状态下工作。与MERS的斗争渐渐成为长期战,医护人员开始疲惫。”
然而,比起工作更可怕的是周围的视线。医护人员子女就读的学校,其他人知道孩子父母在治疗MERS的医院上班,视线会变得异样。因此如果有上学的子女,有些医护人员干脆在医院睡觉。
MERS中央据点医院、国立中央医疗院目前有100余名医生和300余名护士正在和MERS作斗争。安明玉院长表示:“医生们照顾患者的热情令同为医生的我也十分感叹。作为国家指定的唯一一所MERS重点治疗医院,医护人员们抱着救务必救活每一位患者的念头投入工作。”记者向一位护士询问,在MERS患者众多的隔离病房工作是否害怕时,她指了指墙上贴着的“国民的NMC(National Medical Center· 国立中央医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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