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1990年的他,和其他少年一样喜欢电脑。他最喜欢的游戏是超级玛丽。小学5年级时,他的视力急剧下降,转学到盲校后,他的人生发生了180度的改变。“虽然不是绝对的(职业)贬低,但80%-90%的盲人都会做按摩师。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的工作和才华,但需要让自己迎合按摩师、社会福利、特殊教育、宗教人士等统一化的职业,我很伤心。”
在教室里,他也感受到了这种局限性,说:“在盲校时期,有位老师说,‘你们把5级数学考试当作1级就行了’。这是盖了一个跳蚤能跳跃的天花板。”跳蚤可以跳到身体100倍以上的高度,但如果被困在箱子里养,它就会经常撞到天花板,最终会自动跳得很低——他这个著名的昆虫实验做了比喻。
虽然他想在大学学习计算机工学,但对盲人而言,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甚至连盲文的专业书籍都没有。只有在此前残疾人从事的社会福利、特殊教育等领域,铺平了所有道路。最终,他不得不转向学习教育学。
他梦想去美国留学是从高中开始的。在一家福利财团的资助下,他在美国西雅图访问了六周,在那里,他见到了学习计算机工学博士课程的盲人。“他本来是完全看不见的人,现在却在脸书做机器学习工程师。我还遇到了当会计师、哲学家、教授的盲人,感受到了文化冲击。”
在大学毕业后的2014年,他被选为公费留学生,来到了美国。美国也并非“残疾人的天堂”。他曾试图和导盲犬一起乘坐出租车,却遭到拒绝或被赶出饭店。但徐柱英说:“在美国,无论残疾与否,都能实现我的梦想,我明白了‘原来自己能跑这么远’。”他就读的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为他的统计课投入800万韩元(人民币约4.5万元)编写了盲文教材。自认为数学不好的他,在这门课程上与普通学生竞争,获得了“A+”的学分。“我也吓了一跳。我意识到,如果抛开残疾或健全的问题,用各自能够消化的形式提供信息,结果会截然不同。”这是“跳蚤的天花板”被打破的瞬间。
他在美国学习了将教育和工程学结合在一起的教育工程学。“我研究的关键词是‘可接近性’。一般只要学习1个小时就行的内容,但如果眼睛看不见,就要学习3-4个小时。我的目标是通过技术来缩小学习信息的差距。”
他不想成为所谓的“超级残疾人”。也就是说,他不愿意止步于“第一个成为教授的残疾人公费留学生”——这种特殊的人。他说:“我希望韩国能解决导致视力障碍者不能发挥自己潜力的结构性问题。我应该不是作为点,而成为一条线。虽然现在我成了第一个,也许很特别,但我希望我这样的人变得‘没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