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利用核武器发出威胁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就在上周末朝鲜还威胁称:“体制对决给我们民族带来的只能是核战争灾难。”然而,韩国政府官员和国民没有任何反应。我们来回忆一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韩国前总统卢武铉2004年曾说:“朝鲜称‘核是应对外部威胁的自卫用威慑手段’,这一点合乎情理。”前统一部长官郑东泳2005年曾表示:“朝鲜有意放弃并转让核设施,所以要对其生活提供保障。”朝鲜2006年10月进行第一次核试验后,时任韩国总理韩明淑说:“朝鲜的常规武器针对韩国,但核武器并非针对韩国。朝鲜是想通过核试验在国际谈判中掌握主导权。”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说出同样的话吗?无心也好,有意也罢,他们欺骗了国民,最终导致韩国社会对朝核问题的漠然态度到了“重症”地步。
讨论安保问题时应该了解并判断对方的意志和能力。但意志很难真正了解,而且随时会发生变化。不能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愚蠢地期待对方表现出善意。另外,朝鲜核能力不断提高。但是,本应对此做好应对准备的韩国在过去20多年里一直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隔岸观火。
可以对核形成威慑的手段大概有三个。分别是核战斗力、发射导弹之前探测并打击的杀伤链(Kill Chain)和拦截导弹的韩国型导弹防御系统(KAMD)。遗憾的是,从国际政治局势上看,韩国无法独自开发核。因此韩国应该采取剩余两个方案,但这两个方案都处于起步阶段。国防部计划2023年之前完成构建杀伤链,但朝鲜不断扩充移动式发射台,改良导弹液体燃料,大幅缩短发射准备时间的情况下,不太容易取得实效。
最后一个防御手段——韩国型导弹防御系统完全处于初级阶段。这是有原因的。卢武铉政府时期曾任统一部长官的丁世铉去年5月就韩国型导弹防御系统指出:“我们自掏腰包走进(美国的)对中包围网。”延世大学教授文正仁去年12月指出:“就美国而言,搁置朝核问题,同时向韩国兜售导弹防御系统更有利。这一系统可能会被用于牵制中国。”卢武铉政府曾以担心刺激中国为由极力拒绝引进韩国型导弹防御系统的核心——爱国者PAC-3(低空拦截导弹),这些人至今仍在散布这种主张。
然而,无论是爱国者PAC-3,还是战区高空区域防御系统(THAAD),都只是用于拦截导弹的防御手段,不是攻击武器。但这些人却以中国为借口,自己给自己戴上枷锁。这等于是误导大家“构筑高墙是为了攻击”。因此,韩国明年才能引进爱国者PAC-3。
有人说,可以利用美国的核保护伞和延伸威慑政策应对朝核威胁。但是,如果美朝关系发生变化,韩国就会成为朝鲜的核人质。如果朝鲜开发“潜射弹道导弹(SLBM)”,美国也束手无策。韩国政府相关人士曾说,发生天安舰和延坪岛遇袭事件后,韩国之所以不敢贸然行动也是因为惧怕朝鲜核武器。
解决朝核问题需要和美中俄合作,但韩国本身也应具备最起码的威慑手段。同时要让朝鲜领导层知道,一旦使用核武器将立刻被铲除。只要朝鲜认识到核的战略利益不大,就会重返谈判桌。令人遗憾的是,在核安全问题上,时间不属于韩国,而是属于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