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17日,在韩中未来论坛上,难得有机会听到中国人对朝核问题的“心里话”。中国没有使用“朝鲜无核化”这一措辞,而使用了“韩半岛无核化”。对此,中国军事科学院主任王宜胜阐明道:“我们所说的‘韩半岛无核化’是指朝鲜完全放弃核武器,韩国不开发核武器,驻韩美军不在韩半岛部署核武器。”这意味着即便朝鲜在核武力方面领先,韩国也应该像被捆住手脚一动不动。
面对中国是否对朝核问题持双重态度的指责,中国外交部下属国际问题研究院的研究员杨希雨进行了强烈反驳。作为六方会谈代表参与其中的他强调称:“中国加入联合国安理会的制裁,是因为认定朝鲜卫星发射与核武器运送能力开发有关。”“我们对朝鲜实施900多种物品禁运措施,是1949年建国以来唯一一次对特定国家采取这种措施。”他的申辩表明中国的立场只有一个,并且已经尽力了。
如果对当天的讨论做个总结,中国对朝核问题的立场大致如下:中国希望朝鲜无核,为此不惜采取了史无前例的禁运措施。然而“金氏家族”并未弃核。但中国单独站出来施压去撼动朝鲜体制,这在东北亚局势中对中国不利。因此重启六方会谈是唯一解决之路。
可以理解中国不得不采取这种立场的苦衷。为了应对美日同盟对中国的包围圈,还不能抛弃朝鲜这张牌。但照顾“小弟”的难处,结果对“大哥”也不利。据推测,朝鲜已拥有7-8枚核武器。如果狗急跳墙,说不定会将其瞄准“大哥”。如果10月10日劳动党建党纪念日前后,朝鲜进行导弹挑衅或实施第四次核试验,不仅东北三省的安全会受到威胁,习近平的外交能力也会受损。
中国现在已经到了不管理“朝鲜风险”就不行的地步。就像《环球时报》所指出的:“面对朝鲜的行动,最为难的国家是中国。”如果除了武力以外的任何方法都无法打消金正恩的核意志,那么现在是时候讨论让他的核毫无用武之地——即“无用化”方案了。想让朝核毫无用武之地,只有在韩国部署对称的核武器,或者强化能击落朝核武器的导弹防御体系,或者在朝鲜内部出现让核武器陷入瘫痪的势力。
本周,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朴槿惠总统访美为开端,9-10月进入首脑会谈的季节。这一时期也是朝鲜将挑衅效果最大化的机会。如果朴槿惠、奥巴马、习近平和安倍不是只空喊无核化的口号或反复对朝制裁,而是转而讨论“朝核无用化”,应该能收到挫败金正恩的挑衅意志、引导其进行对话的效果。
韩国政府不能坐等他人替自己解决朝核问题,而应该将其作为向国际社会提出“无核化时限和朝核无用化方案”、采取实质性措施的机会。中国不应对朝核力量的增强坐视不管,应该共同商讨朝核无用化,这才是尽到东北亚“大国责任”的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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