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产经新闻》报道称,安倍晋三首相在达成协议次日的29日表示:“韩国外交官在电视镜头前说是不可逆的。”“既然如此,如果违背约定,韩国作为国际社会的一员就完蛋了。”《朝日新闻》30日也报道称,日本政府认为转移少女雕像是以支援财团基金10亿日元为前提条件的。如果安倍首相真的说过这种话,日本政府也真的如此认为的话,那么协议的根基就已经破裂了。
破坏协议精神的言行,从达成协议之后就开始了。日本外相岸田文雄在和韩国外交部长官尹炳世的记者发布会结束以后,就对日本记者说:“我们失去的只是10亿日元”。我想问一问,这番话的含义是否意味着没有丝毫对于慰安妇强征问题的“谢罪与反省”,只是用10亿日元做包装的装饰品。次日,甚至出现了韩国已中断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请慰安妇历史资料进入世界记忆遗产的工作。因此“签订了用10亿日元和慰安妇问题做交换的屈辱协议”这种说法出现在韩国,也毫不意外。
日军慰安妇问题在受害女性的规模、动员的强制性、悲惨的生活状况等所有方面,都是20世纪最恶劣的蹂躏女性人权事件。20多年间,韩国政府一直要求日本政府谢罪并承担法律责任。国际社会对此表示全面支持也是因为这一原因。但尽管如此,韩国政府此次放弃之前的立场,同意达成协议,最重要的原因是重视韩美关系,同时考虑到韩日的长期关系。朴槿惠总统在达成协议后,向受害者奶奶们和国民拜托说:“请从大局出发给予理解。”也是出于这种原因。
日本政府也不得不考虑国内的政治形势。对协议中包含的“日本政府深刻感受到自己的责任”、“表明谢罪和反省的心情”等内容,需要抚平日本国内一些反对的声音。我们并非不懂得安倍内阁的这种立场,但现在日本国内正在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一程度。
韩国政府约定了三点,包括“确认为最终的、不可逆的解决。”韩国政府不可能没预想到国内的反对,但这里明白地包含了以“日方诚实履行协议”为前提的内容。日本政府应该明白,是否诚实履行的判断取决于日本是否秉持真诚“负责”与“谢罪”的态度。
慰安妇协议问题是个虽小却可能导致全面崩溃的极其敏感的问题。从政府层面来看,达成协议并不意味着结束。韩国政府不仅在协议过程中,在事后管理方面也不断失败。从总统到所有相关部门出面也很难说服的问题,却只打算派遣外交副部长们来说服受害者老人们。协商过程中,还表现出被日本牵着鼻子走的样子,导致现在被质疑和日本签订了错误的秘密协定。政府现在应该向国民公开协议的全部内容,接受国民的判断。韩国政府应该宣布,只要有一点破坏协议精神的内容从安倍或日本公职人员嘴里讲出来,就将立即废除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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