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民政治靠阴谋论和谎言成长,阵营对决培养的憎恶和敌对则助长了暴民统治治(ochlokratia)。在最糟糕的新冠疫情和经济危机中,特朗普在上次大选中获得了7400万票。虽然整体失政和民生崩溃,但文在寅的支持率仍高达40%。在保障表达自由的思想市场上,阴谋论和政治粉丝团瓦解了事实和真理会取得胜利的通论。阴谋论通过社会瀑布效应和集团极端化传播。当我们依靠他人做出判断,而煽动者掌控着大众时,瀑布效应就会启动。
被卷入信息瀑布的大众即使产生疑问,也会因为在意别人评判的“同步化瀑布现象”而保持沉默,而同步化瀑布会引发集团极端化。像文在寅死忠粉一样,集体成员的归属感越强,集团内的信息交流就越会助长阴谋论,从而走向极端。文粉和特粉之所以不承认错误,也是因为社会瀑布效应和集团极端化。如果立足于事实去说服阴谋论信奉者,他们就会更加愤怒,将批评阴谋论的舆论本身视为阴谋的证据,这是因为人类是根据自己的偏见立场处理信息的(偏见同化:biased assimilation)。这就是稀世的鼓动家兼病态的阴谋论者柳时敏和金于俊在进步阵营中受到先知及义士待遇的原因。
背靠政治粉丝的煽动者的阴谋论一旦得势,民主主义就会枯萎而死。在伯利克里的领导下一度繁荣的雅典民主政治,瞬间就沦落为了谗言猖獗的暴民统治。煽动群众并掌控了公民大会的民粹主义者用破坏法律和正义的暴民统治(mob rule),毁掉了古代雅典。在特朗普时代,愚民政治蚕食了民主政治,分裂了美国的民主主义。文在寅政权执政的4年,也是颠倒正义和非正义的尺度,虚假压倒事实的阴谋论和暴民统治的全盛时代。
最恶劣的阴谋论创造由谎言构成的“对策性事实”。阴谋论的世界构成效果让交流变质成反交流。这是文在寅政权的沟通沦落为“秀通”的脉络。在文粉们创造的对策性世界里,曹国和秋美爱搞出来的破坏法治的混乱局面被美化成崇高的改革行为。文在寅成为国民应该为之献出生命的“月亮大人”,韩国被推崇为世界仰慕的“文在寅拥有国”。这不能不说是建立在假新闻巴别塔上的自闭性错乱。即使朝鲜指责文在寅是“特等笨蛋”,但文在寅政权的集体妄想依然顽固地将此视为和解信号。文在寅把金正恩成为核战略国家的野心解读成了无核化意愿,他的对策性世界把大韩民国推向了前所未有的安保危机。
各派别媒体更加鼓吹阴谋论。在信息革命加剧的假新闻海洋里,存在危害他人的人性阴影。如果不纠正阴谋论和虚假信息,就无法实现美好的国家和成熟的生活。美国社会表现出了惩罚“煽动家特朗普”叛国行为的恢复弹性。与阴谋论和暴民统治作斗争,才是现代韩国政治的生死课题。与盲目的政治粉丝勾结的阴谋论是开放社会的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