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荡的韩国社会,每到大选时期,时代的要求都会集中于特定的人身上。最近,高建、潘基文、安哲秀背上了韩国人政治上的救世主症候群,但他们都没有参加正式比赛,或经历了惨痛的失败。这是因为他们没有抓住时代精神的象征——命神星(Fortuna)的能力——美德(Virtu),所以错失了“星辰般的历史瞬间(Sternstunde)”。李明博、朴槿惠、文在寅分别捕捉到了“挽救经济”、“福利国家”、“像个国家的国家”这些时代精神,从而掌握了大权。
对于尹锡悦来说,“星辰的瞬间”是开放的未来。“尹锡悦现象”可能会在政治上消失,但依然存在尹锡悦并非泡沫的物证。在曹国事件发生后,他拥有单枪匹马对抗文在寅政权镇压一年半以上的韧性。他以守护法治的名义,与背靠狂热政治粉丝群的帝王式总统展开斗争,也是充满韧劲儿。最重要的是,他的语言抓住了时代精神的核心。“支撑这个国家的宪法精神和法制体系正在遭到破坏,这个社会好不容易积累的正义和常识正在崩溃”的虎啸,开启了“政客尹锡悦”的未来。
斯蒂芬·茨威格在著作《人类的群星闪耀时》(Sternstunden der Menschheit,韩文译本名叫《疯狂与偶然的历史》)中,描绘了人类突破偶然,创造历史的勇气。曾经在瑞士苏黎世租房隐居的流亡者列宁(1870-1924年),在1917年的回国演说中说,向圣彼得堡的群众开枪时,时代精神发射的“子弹打飞了一个国家,震撼了世界”。21岁的青年苏丹·穆罕默德二世(1432-1481年)将70艘舰船拉上山攻击金角湾内侧时,千年王国东罗马的命运出现了分裂。坚不可摧的君士坦丁堡(今伊斯坦布尔)三重城墙的小门——凯尔卡门在命运的瞬间敞开着的偶然,让帝国的灭亡(1453年)提前了。这是“历史中星辰般的瞬间决定之后几十年、数百年历史”的案例。
前任检察总长挑战大权有损检察机关的中立性和独立性的批评是有道理的。但将尹锡悦培养成政客,有八成是因为文在寅政权的暴政。在民主选举产生的权力破坏民主主义和法治主义时,抵抗既是身为主权者的市民的权利,也是义务。尹锡悦没有理由不担任宣告政治破产的李明博、朴槿惠以及让民生陷入泥潭的文在寅所履行的总统职务。最重要的是国民的选择。“伟大的命运的瞬间,会对无法掌握它的人实施残忍的报复”。今后,尹锡悦将经受严酷的考验,也存在中途被淘汰的可能。
“要想守护自由民主主义,保护国民”,尹锡悦必须证明领导人的美德。“一旦错过群星闪耀般的决定性时刻,就不会再有第二次”,韩国人全力突破偶然和必然交错的历史空间的勇气,将拯救国家。恢复文在寅政权推翻的公正和正义、挽救濒临崩溃的经济才是今天的时代精神。2022年3月9日的晚上,洞察时代精神的新总统将要诞生。在仰望星辰瞬间的政治面前,不存在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