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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蜗居”和火天大有

安勇炫 评论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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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视剧中的房地产腐败和“大庄洞的魔幻世界”类似
虽然没有一分钱的交易,却形成了政商勾结的“贿赂联盟”

2009年中国一部名为《蜗居》的电视剧走红,该剧讲述了为了在大城市的好位置拥有一个“蜗居”而流下血汗的平民,以及靠房地产开发享受“金钱盛宴”的开发商和公务员的腐败行为。很多中国人相信这讲述的是自己的故事。“蜗居”一词入选了当年的流行语。

▲ 主导城南市大庄洞“民官合作”开发的火天大有的大股东金万培(图右)和城南都市开发公社前企划本部长刘东奎。
中国的房地产开发大部分是“民官合作”。就是说“土地所有权”归国家,所以不可能出现100%的民间开发。这是一种地方政府等出售土地,提供批文,民间企业建造公寓进行销售的结构。拟开发地区居民的“土地使用权”以低价被强制征收,也时常发生当地居民进行强烈抵制的事情。决定项目成败的土地确保和批文其实有保障,因此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聚集了14亿人口的大城市,售房肯定火爆。所以,“民”必定拼命和“官”联手。越是联手“大官”,拿到项目开发权的机率就越大,这和京畿道大庄洞发生的火天大有与城南市的“民官合作”开发形态类似。

但在中国,没听说过像大庄洞一样民间企业赚取出资金额1000倍以上的钱的案例。土地出让金等开发收益属于地方政府的官方税收来源,收益不可能将这笔钱交给民间。售房价越高,地方政府的税收也就越多。因此,虽然是“民官合作”,但中国公寓的销售价往往并不便宜。如果像大庄洞这样放开售楼价,其收益却被民间独占,等于开发利润不是实现“回馈”而是被“放弃”。所以,地方政府承受损失,形成了“渎职”。做出这种设计的人在中国也会受到处罚。但官方也不会独占开发的收益,这是因为如果这样,就不会有民间参与开发。这是“社会主义国家”也懂的常识。

《蜗居》中,市长秘书长作为腐败的公务员登场。在别人眼中,他过着只拿月薪的清廉生活。可一到节假日,他就开着豪车,小三住在高级公寓里,这些都是民间企业暗中为他准备的。中国电视剧里收受贿赂的手法,常常超乎想象。给提供好处的公务员的亲属安排工作,提供巨额的薪酬,分享股份,这都是基本的手法。还有商人出钱让小三生的孩子去英美留学的情况。在街头用低价买走昂贵的古代书画或瓷器,也是一种送礼的手法。没有一分钱是直接交易的,现在也没有这么拿钱的傻瓜了。

在此情况下,平民为了拥有一个“蜗居”而经历着各种苦难。但无论怎么攒钱,只要房地产吹过一阵狂风,“蜗居”就会飘得更远。越是如此,彼此勾结的民间商人和腐败公务员就越是赚得盆满钵满。现在,中国把“房地产官商勾结”看做妨碍习近平“共同富裕”的严重腐败结构。在反腐调查中落网的大部分公职人员都有房地产勾结问题。看到韩国大庄洞开发腐败案,会有人说“这不应该道歉,是值得表扬的事”“取消特惠”这种话吗?

《蜗居》中的腐败公务员名叫“宋思明”,汉字意为“思想清明(思明)”,可中国朋友的发音类似读成“死命”,意思是“死亡的命运”,在电视剧的结尾,他死于交通事故。希望通过房地产开发保障民间商人取得天文数字的利益,同时暗中收取政治和经济贿赂的公职人员的命运是“死命”——这种心情,韩国的国民应该也并无不同吧。

输入 : 2021-10-07 11:51  |  更新 : 2021-10-07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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