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率跌破30%,可能是因为尹锡悦“只会对内开枪党的代表”的短信被曝光。这给国民留下的印象是总统高利息、高物价没有明确的对策,只是在搞内讧。这成为对貌似已经触底的支持率造成再次冲击的导火索。
笔者推测,这一事态的起点是国民之力青年发言人朴敏英发表的评论。7月5日,尹锡悦在上班路上被记者们问到“有人批评几位长官候选人存在不实人事安排、人事安排失败”时,尹锡悦回答说:“那么在前政权指名的长官里,你们见过那么优秀的人吗?”这句话带着情绪。当天,发言人朴敏英在脸书上发帖说:“回答说民主党也是如此,虽然可以成为捂嘴民主党的逻辑, 对不要和民主党如出一辙而选择我党的国民,此不能成为质疑之答。”这是在批评尹锡悦。
笔者虽然长期从事政治采访,但第一次看到执政党发言人公开批评自己的总统。也许是因为我孤陋寡闻,但我根本想不出有过这种事例。发言人并非需要持客观观点的媒体人,他是党的盾和矛。况且所有针对自己党的总统的问题,都应该属于其无条件保护的对象。历届发言人也曾在私下批评过总统,但公开批评总统是禁忌中的禁忌。
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尹锡悦第一次被自己党发言人批评的心情。估计他会非常愤怒,所以问了周围的人,结果说情况属实。因为觉得被自己人背刺,所以任何人都会被激怒。这就是总统变得危险之处。
总统对外表露出愤怒,整个政权就会出现动摇。朴敏英是李俊锡代表以面试方式选拔的发言人之一。刚好,对讨厌李俊锡的尹锡悦来说,可能认为朴敏英批评他的幕后主使是李俊锡。巧的是,原定在两天后的7月7日召开针对李俊锡的党惩戒委员会。
对于李俊锡“性贿赂和毁灭证据”的质疑,警方尚未给出调查结果。党的惩戒应以调查机关正式发布的内容为依据。因为如果提前进行了惩戒,调查结果却表明没有证据,那么惩戒本身就是无效的。但在没有对李俊锡质疑的调查结果或自身证据的情况下,国民之力以“失去品位”为由,对其判处了剥夺党代表职务的死刑。虽然当天已经预告了会决定是否惩戒和惩戒的程度,但在尚未出现调查结果的情况下,预想到会剥夺代表职务的人并不多。甚至在国民之力惩戒了李俊锡一个月后的今天,警方的调查结果还是没有出来。因此可以推测,尹锡悦的怒气也对国民之力惩戒李俊锡一事产生了影响。
此后,尹锡悦给院内代表权性东发短信说:“本来只会对内开枪的党代表消失了,党做得很好。”当时尹锡悦所说的“对内开枪”不仅是指在大选时一直批评自己的李俊锡,还包括朴敏英的批评。很多国民可能不太了解这一过程,但在看到尹锡悦短信的瞬间,会觉得“不该这么做”。赢得了首尔和釜山市长选举、总统选举、地方选举的胜选党,在短短两个多月后就迎来了危机。
总统也和普通人一样,有喜怒哀乐。但总统不应该将这份喜怒哀乐放在心里,也不能说出口。因为他是总司令,而且即使是表情和语气,也不能表现出愤怒的怒气。总统发怒,政权就会集体遭遇灾殃,历史上有许多这样的事例。
警方最终会给出对李俊锡的调查结果,到那时再惩戒他也不晚。世界上有些事情需要紧急处理,等待时间给出答案是个好问题。政治问题大多属于后者。形成最低限度的共识也需要时间,等待的时间具有政治意义。如果稍微等一下,就能看出朴敏英批评里包含的诚意。搞出“5岁上学”的混乱,也是因为没有等待的时间。建议尹锡悦在等候、消除愤怒和说话之前,在心里写三遍“忍”字。忍耐和等候时间不会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