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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图们江下游的吉林省珲春市防川，是中朝俄三国边境像顶点一样交汇在一起的地区。登上“龙虎阁”观景台，可以看到中朝俄的边境哨所。还有人说，凌晨鸡叫的时候，三国国民都会醒。在长520公里的图们江上，朝俄边境只占下游尽头的15公里。但这15公里堵住了中国通往东海的出口。因为1886年划定中俄边境时，中国犯了个错误。龙虎阁旁边是宣传中俄边境的“土字牌”，本来是想立在东海前的。然而，图们江下游蜿蜒曲折，很难区分江、海和东西南北。中国官员忽视了该地区的战略价值，把边境碑立在了距离东海15公里的内侧，捅了娄子。中国对这名官员处以重刑，但已经无法挽回。

▶流入东海的图们江河口有一个鹿屯岛。世宗赶走女真族，开拓四郡六镇时，这里成为了韩国的土地。李舜臣将军还惩戒了一直以来攻击鹿屯岛的女真族，立下了俘虏敌将的战功。此后，鹿屯岛因河口沉积与俄方陆地相连，失去了岛屿的面貌。截至大韩帝国时期，韩国国民一直居住在鹿屯岛上，但现在只能在远处的观景台上瞭望。

▶朝俄1959年在图们江架设了铁路桥，这是连接双方的唯一陆上通道。金氏家族过桥访问俄罗斯。2021年新冠疫情肆虐时，俄罗斯驻平壤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和8名家属不得不从图们江铁桥乘坐“铁轨自行车”式推车逃往俄罗斯，这是因为朝俄列车停运。在严寒中，他们手动拼命推动作为19世纪遗物的铁路推车。他们刚离开朝鲜，就大声欢呼起来。

▶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与金正恩举行首脑会谈后表示“双方签署了在图们江建设汽车公路的协议”。虽然这次朝鲜和俄罗斯升级为“自动军事介入”协定等同盟关系，但到目前为止，边境上还没有一条汽车连接公路。居然还有这种同盟？

▶有了公路，朝鲜工人流入俄罗斯会变得更容易一些。但与朝鲜接壤的俄罗斯远东地区是人烟稀少的落后之地。即使有了公路，大部分可能是空无一人的。相反，中朝之间到处通过铁路、公路桥相连。现在朝鲜对对华贸易的依赖度突破了历史最高记录的96%。掌握着朝鲜生命线的中国似乎不乐意看到朝俄的紧密合作。从长远来看，这也许是金正恩的一步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