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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和中国外交官将于本月底在瑞士日内瓦举行人工智能（AI）军备控制会谈。《纽约时报》预测称：“他们将讨论如何将AI用于指挥或控制武器，以及在什么情况下可以禁止AI。”

此前，强国的军备会谈主要以核武器等战略武器为对象，这次AI武器上了谈判桌。在军事和技术两个领域处于竞争关系的两国讨论AI军备控制，表明AI武器正在成为实质性的威胁。让人担心不久后会出现像电影《终结者》一样具有杀伤能力的“杀手机器人”，这一担忧在逐渐成为现实。

决定战斗力的AI

AI武器中开发最活跃的领域是战斗机。以美国为首，中国、英国、法国、德国、日本等国展开了开发结合了AI的战斗机——“第六代战斗机”的竞争。第六代战斗机通过深度学习积累战斗经验，还搭载了具备指挥、控制、通信、信息能力的AI。还有望实现飞行员在AI的帮助下驾驶战斗机或无人自动驾驶。

美国空军透露，第六代战斗机近乎人类飞行员和AI副驾驶员控制最多五架无人机的协作战斗机。AI副驾驶员的优势是学习了数千小时的战斗“经验”。AI可以代替操纵或在飞行中进行维修，还可以告知人类飞行员即将面临的威胁。用AI计算操作的无人机测试敌人的防空网，通过前方监视侦察高危地区。由于不需要通过地面站传输数据，数据传递给飞行员所需的时间将降至毫秒（千分之一秒）。美国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形容说：“这是一种可以让一名飞行员在驾驶舱里轻松地指挥整个空战的系统。”

比战斗机更容易开发的AI无人机是目前已投入战场的实战武器。乌克兰从美国政府获得武器初创企业艾里尔埃开发的自爆无人机阿尔提乌斯600M的支持，投入了战场。今年3月公开的新一代阿尔提乌斯700M的弹头重量增大，滞空时间也延长了，可以在空中飞行很长时间寻找目标，然后进行精密打击，射程比美军代表性的短程空对地导弹“地狱火”长10倍以上，弹头的破坏力也更大。

距离“杀手机器人”登场不远了

在无人驾驶至关重要的空战中率先引进的AI技术，其领域已经扩大到了地面战和水下战。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上月表示，已成功完成具有自动驾驶功能的AI坦克驾驶员重型平台的第二阶段试验。这种坦克重12吨，长约6米，在通过灌木丛、山坡、林荫道等多种地形地物的同时，成功收集了各种数据。此前，俄军表示去年在与乌克兰的战斗中试用了AI战斗机器人坦克“马克”，这种坦克不仅在自动驾驶的同时直接识别和判断友军和敌军，还具备攻击敌军的功能。从2022年开始进行开发的澳大利亚海军的“幽灵鲨”和去年交付给美国海军的“Orca”是最多可自主航行90天，独立执行任务的AI无人潜艇。

随着AI军备竞争的愈演愈烈，人们对AI技术被用作杀伤性武器也越来越警惕。被称为AI教父的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名誉教授杰弗里·辛顿今年3月在接受《日本经济新闻》采访时警告称：“我们认为未来10年内将出现自主杀人的机器人武器。”上月30日，100多个国家的民间、军事和技术官员聚集在奥地利维也纳，筹备制裁AI和军事技术结合的方案，奥地利外长亚历山大·沙伦贝格提到1945年帮助发明原子弹后主张控制核武器扩散的罗伯特·奥本海默时，说：“现在是我们时代的奥本海默时刻。”就是说，在用AI制造的杀手机器人出现之前，必须遏制AI军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