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之一是对5000名成功接受放射治疗的癌症患者进行的流行病学调查,该调查跟踪了足足29年。在进行放射治疗时,癌症患者一个月或一个半月内每天要接受20-30次1000mSv的放射治疗。虽说是精确地照射癌症部位,但周围正常细胞也会受到1万mSv、2万mSv的辐射。在5000人中只有7.4%的人在癌症病灶周围的正常细胞中发生了二次癌变。就是说,即使暴露在普通人剂量极限值(年1mSv)的1万倍和CT曝光量1000倍以上的辐射下,结果也是如此。在以狗为对象进行的临床试验中,每天照射3mSv,5年内照射6000mSv放射线,但参与实验的狗大多无恙。
放射线看不见摸不着。它在完全未知的情况下穿透身体,在10年、20年后才会致癌,因此无法凭借感觉进行防御。这一点让放射线成为了过度恐惧的对象。艾利森教授说,应该由直接处理放射线的放射医学家出面做出解释。原子能专家经常被怀疑因利害关系受到影响。放射医学家是与核能产业界无关的人,只有中立的专家出面说服,才能让市民放心。
据原子力研究院计算,如果福岛排放污染处理水,把韩国人平均受到的辐射量往高处算,会达到0.000000035mSv。这是相当于胸部X光1000万分之一的被辐射量。2021年向学会公布了这一评价的博士,因与政府的立场背道而驰而受到了处罚。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希望成为G8发达国家成员的国家里。就算诚实的研究结果被报道出来,在野党的领导层还是热衷于进行恐怖营销,说:“如果核辐射物质混入了海水,谁敢吃海鞘?如果紫菜被污染,用什么做紫菜包饭?”最终我们会发现,就像美国的疯牛病和萨德的电磁波一样,福岛污水的恐怖故事也是子虚乌有的假新闻。这只是为了妖魔化对方阵营而进行的毫无常识的政治游戏。
在2011年3月福岛核电站爆炸后不到10天的时候,英国环保记者乔治·蒙比奥特写了一篇文章,题为《福岛事故让我成为核能支持者的原因》。就是说,在知道没有人在这次事故中受到致命辐射后,他转向了支持核能。蒙比奥特可能是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环境专家。他是一个严格的实证主义者,他的每一个主张和介绍都标明了作为依据的科学论文。他只摄取来自死于路毙的动物的动物蛋白质,几年只坐一次飞机。因为他确信肉食和飞机旅行会促使气候崩溃。在核电站爆炸后全世界陷入恐慌的时候,如此彻头彻尾的环保实践家给出了洞悉本质的分析。
在联合国原子辐射效应科学委员会(UNSCEAR)28个国家的80名专家经过两年多的调查后,他的直觉在2013年发表的事故报告中得到了科学的证明。就是说,没有一个人因辐射致死,即使在福岛核辐射污染地区生活一辈子,也只是相当于被稍微高于拍摄一张CT程度的辐射照射。
韩国也有过把有害污染物排入大海的时期。从1988年开始,韩国在群山、浦项、釜山的远海倾倒了大量污染物,它们包括畜产粪便、污水污泥、食品加工残渣等高浓度有机物。这是因为陆地上缺乏处理设施,排入海中的费用低廉。在截至2015年的27年里,每年平均向公海丢弃600万吨的垃圾。我们相信茫茫大海的扩散力和自然的净化力。
笔者并非要袒护将污染处理水排入大海的日本。这令人气愤,日本应该感到羞愧。但日本也是因为无能为力才想这么做。这是对邻国和全世界亏欠极大的行为。但有科学研究表明,由此造成的污染并不像我们担心的那样会给生态和健康带来负担。当对方因为别无他法而做出羞愧之事时,可以对其口诛笔伐,也可以考虑到对方的处境,以助人之心给予理解。如果国际原子能机构的判定是“安全”,就有必要从长远的角度判断哪一边对我们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