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建设恒沙水库的文在寅政府干脆宣布停止建设新水库。长官曾是环境运动家出身的环境部,2018年9月公布了名为“可持续性水资源管理”的政策蓝图。在2012年大坝建设长期计划中反映的14个大坝中,除了正在推进的2个之外,其余12个被放弃建设。环境部还宣布不会进行海水淡化。这是荒唐的回避土木、厌恶科学技术。
如果市民运动家出身的首尔市长没有取消大深度雨水隧道的建设,去年8月特大暴雨引发的首尔江南水灾损失应该会大大降低。2011年时任首尔市长吴世勋宣布将在首尔7处建设雨水隧道。但继任市长却让除正在进行的阳川区以外的6处化为泡影。2020年雨水隧道完工后,曾是经常被淹地区的阳川区新月洞一带去年水灾时几乎没有遭受损失。
今年7月造成14人死亡的清州市五松邑地下车道被淹惨案,如果完成了美湖江疏浚,也是可以避免的。经历五松灾难之后,韩国环境部上月底公布了在19处国家河流进行挖底疏浚等的河流整治计划,还提出了新建10个水库的构想。政权换届后,大坝建设才从“白纸化”转入“重启”。
文在寅政府的河流政策基调是“顺应自然”。锦江、荣山江三个水库被拆除也被称为“再自然化”,厌恶对自然动手进行加工。认为疏浚也是扰乱河川生物的栖息地,所以要克制。去核电也是同样的脉络。就是说,要放弃科学技术的集合体和巨大的基础设施集合体——核电,用自然的阳光和风能作为替代。
对土木和科学技术的厌恶和敌视出自“观念环境主义”的狭隘视角。土木本身并非反环保,科学技术并非不道德。有坏的土木,也有好的土木。科学技术的本质也不分环保或反环保。科学技术和土木有时会危害环境,但也是保护自然和环境必不可少的核心手段。
安养川是1980年代中期污染度(BOD)超过200的臭水沟。把白纸放进水中5厘米深的地方就看不到了。安养川最近的污染度为2-5,这完全是科学技术和土木的力量。铺设流域污水管网,让净化处理水回流至上游以维持流量。污水处理厂被放入地下,在地上建了公园。因此,几十万、几百万的流域人口从带有步道的清澈溪流受益,首尔的清溪川也是如此。
从没有被改造过的自然中会获得灵感和生机是事实。但人对自然的依赖性越大,环境被破坏的可能性就越大。韩国的山之所以郁郁葱葱,是因为努力种树,但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使用煤炭、石油、电力等其他丰富的能源,不再需要柴火。用农药、肥料和拖拉机在小块农田里生产出丰富的粮食,没有理由砍掉森林改成农田。核电站提供超高密度的能源,对于国土狭小的韩国来说,是最重要的环保能源。
很多人向往与自然和谐相处,但自然并不总是和谐又和平的。风暴、地震、疾病、洪水等都源于自然。土木和科学技术对此进行矫正,让人们更安全、更和谐地与自然共存生活的必要手段。发展是将和人类敌对的自然环境转变为对人类友好的过程。放弃建设水库、反对疏浚河流是将复杂的现实程式化得过于简单,从而误导观点的土木回避症、土木厌恶症。没有理由把道德的藩篱套在科学技术和土木头上,对其进行排斥,这是把自己禁锢在观念环境主义的“思想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