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界银行的这一评价正在成为“过去时”。韩国经济当前所处的状况与“增长超明星”相距甚远。曾经的成功秘诀——开放、革新、斗志已经难寻踪影,反倒出现停止增长的“发达国家病”患者的症状。韩国经济增速到20世纪90年代为止还保持在两位数,进入21世纪以后跌破6%,21世纪10年代跌破4%,21世纪20年代跌破3%。据预测,在物价不涨的情况下,20世纪30年代以后可以实现的潜在增速将低于2%。
全球最严重的低生育、老龄化导致低增长趋于慢性,而旨在恢复增长活力的劳动、教育、年金等结构改革却迟迟不见进展。曾经带动高增长的国家竞争力崩溃,而本应找到突破口的政治界深陷极端阵营叙事,为政斗绞尽脑汁。政界的民粹竞争甚至还击溃了韩国经济最大优势之一的财政健全性,早早进入“国家负债1000万亿韩元(约合人民币52540亿元)”时代。
27年前,韩国经济实现人均国民收入突破1万美元,刚加入被称为“发达国家俱乐部”的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就遭遇了“国家破产”。此后,全民投身“捐金运动”,经过刮骨疗毒的结构调整努力,终于摆脱危机,收入超过3万美元,跻身发达国家班列,却再次出现结构性低增长停滞症状。世银在报告中指出,“对旧制度和惯例的创造性破坏”能够带动经济增长。如果像现在这样深陷“发达国家病”泥潭,错过结构改革的黄金时间,韩国经济的成功神话将真正成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