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12日,德国电力供应批发价格下午一度达到每千瓦时0.936欧元,是去年韩国电力1-10月平均销售单价的8.7倍。在一天后的13日,Spot的交易价格超过了韩国电价的10倍。德国太阳能和风力的再生电力比例达到56%。但上月11日至13日的三天里,太阳能和风力一直萎靡不振。风力微弱,云覆盖了天空。在德国,这种意为“昏暗安静”的“黑云乏风(Dunkelflaute)”的状况在9月和11月也发生过。
太阳能和风力无法发电时的理想替代手段是电池和氢气。但德国想拥有储存10天电力(16TWh,1TWh为10亿kWh)的电池设备,大约需要1.6万亿美元(约2300万亿韩元)。虽然电池价格下降了很多,但成本依然高昂。2021年文在寅政府计算的碳中和所需的电池费用为780万亿-1200万亿韩元(人民币约3万9312亿元-6万480亿元)。而且因为放电,电池不能长期储存电力。最重要的是,即使将2023年之前全世界生产的电力储存用电池(ESS)全部收集起来,也只有0.19TWh。电池储存装置是遥远的未来故事。
氢可以长期储存能量。但如果利用电解器(electrolyser)将电变成氢,会消耗30%的能量。用氢气重新发电时,剩下的能量中又有40%会消失。考虑到输电损失(5%),经过“电→输电→氢→电”过程,60%的能量会消失。还有把澳大利亚、中东用太阳能制造的氢气通过海运送到韩国的方法。但由于零下253度冷却液化的负担,最终能源效率会降至20%至25%。这并非合理的对策。
所以,作为弥补太阳能和风力波动性的现实的替代方案,从打开开关到生产电力的反应时间很短的天然气发电被当作备用电力。备用燃气发电机平时是闲置的。随着太阳能和风力的增加,需要配备更多“闲置的燃气发电机”。天然气本来就很贵,而这一双重成本会让发电单价变得更高。以去年3月为准,德国的工业电费是美国的1.6倍、韩国的1.9倍、中国的2.7倍。以能源密集度很高的化学、汽车产业为主的德国制造业只能苦苦挣扎。德国的家庭电费也是美国的1.8倍、韩国的2.6倍、中国的4.5倍。而且燃气也是排放温室气体的化石燃料。
德国还有作为电力补充手段的“广域电网”。如果电力不足,会使用法国的核电和挪威、瑞典的水力发电。此时,电网连接国的电费也会随着“价格传染”而上涨。上月12日,德国电力上涨至每千瓦时0.936欧元,挪威南部、瑞典南部地区也上涨至0.7-0.9欧元。挪威能源部长生气地说:“这是像X一样的情况(shitty situation)。”瑞典部长说:“(因为德国去核电)洗澡10分钟要花5美元,我对德国感到愤怒。”韩国是一个孤立的“能源岛”,甚至无法得到广域电网的帮助。
德国经济的代表——整车行业的大众和钢铁企业蒂森克虏伯开始进行大规模结构调整。德国经济2023年、2024年连续负增长。过重的能源成本压制了制造业。关于德国的去核电,国际能源机构(IEA)秘书长帕蒂·比罗尔说:“这是历史性的错误(historical mistake)。如果韩国看到德国一路走来的经过,却走上排斥核电的失策之路,那只能是没脑子国家的经济自残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