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代表团在仁川滞留了12个多小时。虽然韩朝双方举行了会谈,但并未达成有意义的协议,只说了要积极改善韩朝关系的客套话。就在他们离开平壤的时候,朝鲜中央通讯社报道称:“为出席第17届亚运会闭幕式,黄炳誓同志乘飞机离开平壤。”消息中只字未提“仁川”。黄炳誓一行返回朝鲜后,朝鲜媒体也没有提及韩朝对话。这和朝鲜电视台大肆宣传亚运会佳绩并直播朝鲜代表团抵达平壤画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朝鲜劳动党第一书记金正恩上台后,和沉迷于电影、艺术领域的父亲金正日一样,一直对体育非常痴迷。他2011年发表新年社论时表示:“要让整个国家掀起体育热潮,打造足球强国、体育强国。”第二年12月,他在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和中央军事委员会的共同口号中加入了“足球强国、体育强国”。2012年11月,他又成立了“国家体育指导委员会”。该组织的第一任委员长就是被金正恩处决的姑父张成泽。曾在张成泽肃清行动中发挥重要作用并成为实权人物的崔龙海目前担任国家体育指导委员会委员长,委员会中还包括多位党和军队的实权人物。
由此看来,朝鲜为本国代表团在举重和女足等比赛中取得历史最佳成绩感到兴奋并不奇怪。因为他们可以将其宣传为金正恩的业绩。也就是说,朝鲜代表团来到仁川的根本目的是对内宣传,而在此过程中向韩方发出的信号只是一种装饰。黄炳誓一行拒绝会见韩国总统朴槿惠的提议、在恢复韩朝离散家属会面活动和金刚山旅游等主要问题上没有表明任何立场就说明了这一点。
当然,没有必要低估朝鲜实权人物访问韩国并表示有意改善韩朝关系所具有的意义。但这样的话在过去的韩朝接触中也经常听到。虽然朝鲜代表团来了一趟韩国,但现在还很难预测韩朝关系的走向。这是因为此次达成的协议只有10月末至11月初举行第二轮高层会谈。但是,韩国内部已经出现解除5·24对朝制裁措施、最晚明年举行韩朝首脑会谈等主张。
在野党和有左派倾向的专家们指出,朝鲜代表团访韩的原因之一是朝鲜在国际上处于孤立局面。反过来也就是说,针对朝核和导弹挑衅的国际制裁正常发挥了作用。为了摆脱这种局面,朝鲜今年陆续将高层人士派往欧洲、俄罗斯、美国等地,但并未取得太大成果。
5·24制裁措施并不是要永远遵守的死规则。但就目前而言,似乎并不需要废除5·24制裁措施,打破国际社会对朝鲜的制裁框架。因为韩朝关系连第一步都没有迈出。而且金正恩是否同意举行韩朝首脑会谈还是未知数。金正恩至今为止从未提及首脑会谈。中国领导人也一直未与残忍处决自己姑父并将核和导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三十岁毛头小子金正恩见面。但韩国社会却出现迫不及待举行韩朝首脑会谈的主张,朝鲜会怎么看?国际社会又会作何感想?
三名朝鲜高官在韩国逗留12小时后,各种猜测、争论在韩国满天飞。这样的国家能在漫长而又艰难的统一道路上坚持到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