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次恐怖袭击的全貌将通过搜查而大白于天下,但首先能看到,该事件是源于“极端民族主义”和“从北主义”。金基宗在用凶器刺伤李柏特之后,高喊反美口号和“停止战争训练”。朝鲜还通过朝鲜中央通讯社煽动说:“这是对战争狂人美国的正当惩罚”——“流氓国家”在为“狂人”的恐怖袭击而欢呼。
金基宗的恐怖袭击可以看作是正在消亡的“从北残余残党的挣扎”。但是问题在于激发了这次袭击的是上世纪80年代初起历经了民主化转化期直到现在,被韩国激进运动圈洗脑的反外势力根本主义和统一至上主义。在把这次袭击定义为暴力狂人的犯罪行为之前,首先应该看清依旧在韩国社会兴风作浪的从北意识形态的渊源与进化。
首先是激进运动圈根本主义的反外势力民族主义的问题。上世纪80年代以后,运动圈在针对日帝强占的抵抗式民族主义传统上,吸收了朝鲜的主体思想和民族解放论,形成了反外势力和反美根本主义的意识化。激进运动势力不仅通过一种魔法式的词汇(Magic word)赋予了“民族”神圣性,还将其作为不可轻易被挑战的知性禁忌。向日本大使投掷混凝土块,还刺伤美国大使——金基宗的恐怖袭击,不是狂人的犯罪行为,而是反外势力根本主义的一贯行为。
反外势力民族根本主义在韩国社会民主化的过程中,传播将统一作为至上课题的统一至上主义。在韩国社会实现民主化之后,亲北运动圈并没有要求朝鲜民主化,而是将驱逐外部势力——美国当成了统一的先决课题,从事反美运动。自称为进步运动圈的人,在“民族互助”的名义下,瞄准韩美同盟体制的分裂,制造了诸多骚乱,也与此案一脉相通。因此,金基宗袭击李柏特时,认为自己是在惩处外来势力,播撒统一的火种。
不能把这次袭击事件单纯地看做一个狂人的罪行。韩国社会并非只有金基宗深陷反美和从北的迷妄。警方称,有61个团体被确定为具有通敌性,积极活动的会员多达1万9千人。对明确的从北活动的法律制裁,还有很多政治人士和知识分子为其辩解称是“从北诬陷”、“魔女狩猎”。金基宗这匹“孤独的狼”(Lone Wolf)没有止步于白昼恐怖,是因为“成群结队前进的狼群”和“带着面具的狼”的影响。他一定还期待着拥有着核武器的暴政者的唱和。
以为统合进步党被判决为违宪政党,就意味着从北势力的泯灭——这种想法太过安逸。因为从北派被排除在制度圈政党之外,他们的激烈挑衅就随之终结的可能性不大。金基宗的袭击,有可能是从北势力暴力和颠覆体制挑战的信号弹。因此,韩国应该发生改变。司法部的棉花棒式处罚、立法部防恐立法的迟延、行政部安逸的公共安全对应惯行,都应该被彻底扫除。同时,市民们应该直视从北势力使用的“反外势力民族主义”、“统一至上主义”的口号,不受妄图颠覆自由民主主义的恶魔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