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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李光耀眼中的日军与慰安妇

崔普植 朝鲜日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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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李光耀在宿舍里被爆炸声惊醒。在1941年12月8日凌晨。日本军入侵了英属殖民地新加坡。

3天后,他第一次在街上看见了日军。他们矮矮的,背着带长刺刀的步枪,看起来很陌生。军帽后边拖着一块白布,怪怪的。也许因为丛林战而不能好好洗个澡,浑身散发着恶臭。

尽管海军处于劣势,但日军还是大胆发动闪电战击破了英军。之前从不曾被怀疑的白人优越的神话被打破了。一如日本宣战时说的那样——“这是一场解放在西方帝国主义统治下像奴隶一般生活的亚洲人的战争”。然而,后来成为新加坡总理的李光耀是这样回忆的:“成为新支配者的日军比英国人更残酷、更暴虐、更野蛮、更充满恶意地欺辱同样是亚洲民族的我们。”

日军占领新加坡后,大肆搜捕华裔居民,装了50辆卡车拉到海边,命令双手被反绑住的他们走向大海,他们身后日军的机关枪火舌四溅。日本军人用脚踢尸体,还用刺刀捅,以确认是否有幸存者。后来在审判战犯时,日军狡辩说当时杀死的是6000名反日分子。而真相调查团则推算该数字为5万到10万人。

一天,李光耀看到人们聚集在剧场前,在那里被砍下的人头挂在杆子上。练兵场上日军刺刀刺向稻草人时发出的叫喊声,让人毛骨悚然。

“他们的残暴让人联想起古代匈奴族的侵略者。大概成吉思汗也没有日军的残忍。我丝毫不怀疑在广岛和长崎投掷原子弹的正当性。如果不使用原子弹,估计包括日本本土在内的世界各地,还会出现数百万无谓的牺牲者。”

李光耀骑着自行车,看见市区高级住宅的墙外有200多名日军在排队。标识牌写着“慰安所”。

“那时我才知道韩国女性在随军为他们服务。当时我还不知道日本军部是如何把韩国、中国、菲律宾的女性绑架并哄骗来成为随军慰安妇的。荷兰女性还被作为军官专用的慰安妇。”

战争结束后,他旁听了1946年在新加坡进行的日本战犯审判。当时检察官在开庭起诉书中是这样说的:“调查日军所犯罪行时,我不能不为人类罪恶的程度和堕落的程度不寒而栗。怀着一丝也许能看到人类尊严的期待,我一遍遍地翻看资料,但还是没有找到。”

经历了3年半日军占领期的李光耀写下了这样的感想:

“日军唯一的统治手段就是恐怖。尽管我们憎恶他们,但因为明白会遭到什么样的镇压,所以无法违抗他们的意志。但韩国人从日本统治之始,就没有停止抵抗。尽管日本想抹杀韩国人的风俗、文化和语言,但拥有民族自豪感的韩国人凭借坚定的意志,反抗了野蛮的统治者。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

重新拿出陈旧的《李光耀自传(原名:新加坡故事)》来读,是出于我的无奈感。佛家有“对机说法”一说,意为应配合对方的水平进行教育。德国总理默克尔对日本说“应该不断面对自己的过去”时,就犯了一个决定性的错误。

日本的大部分媒体或者无视默克尔的忠告,或者只写了一句话的报道。沉寂一天后,极右派的《产经新闻》刊登了一整版的报道来逐条反驳默克尔。该报道称“日本和德国情况不同,日本没有犯下大屠杀罪行。”对日本外务相的矢口否认进行了辩解。

从自身立场来看待问题,只能看到自己的委屈。只有从对方和第三者的立场看待自己,才能长大。战后70年了,日本也该长大了。

然而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新年致辞中称“要和歪曲战争时期的日本的见解做斗争”,举起了反旗。所有人都像齐步走训练一般整齐划一,遵循着“历史修正主义”路线。右翼为主流的日本知识分子阶层坚决拥护着安倍。其实,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这样的日本——除非他们自己内心有觉醒的力量。

输入 : 2015-03-13 18:56  |  更新 : 2015-03-14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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