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社会由于媒介咨询的高度发达,天灾人祸总是以迅捷饱和的姿态传播给公众,这是一把双刃剑,信息的及时获得可以做出适宜的应对和反应,然而另一方面媒介所传递的是一幅幅图像,它无法百分之百地还原事实,它只能告诉你它能告诉你的事实。图像把现场与受众隔开,受众因此在心理上形成一个基本的态度,那就是隔绝于我,最好是隔绝在一个非我的国家,隔绝在一个非我的城市,隔绝在一个非我的区域,隔绝在一所医院,永远与我无关最好。若有人突破这个隔绝,他就成为了众矢之的。这种隔绝于我的心理是一种侥幸感作祟,却在深层次上加重了每个个体的孤独感和孤岛效应,天灾人祸带来的巨大恐惧本质上莫过于此。
现代人的孤独感由来已久,虽然人类的科学日渐昌明,对自然的认识也愈来愈广泛深入,似乎人类有更多的自信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把握自然的尺度,但是总会有不期而至的意想不到的灾祸让人类触不及防手足无措,这构成了一种张力,迫使人类再次审视自身与自然的关系。
存在与虚无的二元处境似乎是共同构造了现代人孤独感的元凶。帕斯卡说,人被扔进这个浩瀚的宇宙,我对它无知,它也不认识我,因此我被吓坏了。由于宇宙对人的漠不关心而显得人类在它面前异常孱弱,宇宙不以人的意愿的自行其是尤为冷酷。笛卡尔说,广延是不思想的。然而人会思想,思想带来了人对宇宙深深的疏离感,仿若自己是被排除在宇宙共同体之外的。
前现代人是活在一种对宇宙内在逻各斯有贴近和把握的理性当中,而现代人当发现宇宙的无目的性时,这种由来已久的亲近感消失了,人类孤独的存在于宇宙中,谁能给予人类以支持呢?人类如何摆脱一种必然性,面对诸多生存中的荒诞与威胁呢?
这个命题始终困扰着现代人的生存处境,韩国也不例外。韩国作为一个半岛国家,得益于全球化所带来的好处,经济,文化都获得了历史上空前的发展,然而全球化势必也让韩国承担更多人类所面临的棘手问题,因此一方面韩国人应该克服孤岛心理,另一方面应该视灾祸为锤炼自身体量的契机,政府因藉此完善公共卫生系统,各党派不要伺机谋求政治角力,而是众志成城互助协力,面对生存的真实性。在MERS及所有人类所要面对的课题上,韩国能交出一份成熟的答卷,是韩国之幸,也是人类共有之幸。让我们为此希冀,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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