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第二次延坪海战6名水兵的牺牲绝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结果。1999年6月15日发生的第一次延坪海战,是分裂以后朝鲜侵犯韩国领海,直接进攻韩军的第一次案例。首先遭受了舰炮射击后,韩军没有牺牲一人,14分钟就完全击败了朝军,可当时指挥作战的海军第二舰队司令官朴正圣却突然接到了问责性人事命令。从那之后,韩国军队对朝防卫的态势和交战守则就持续弱化,朝军经过3年的准备,蹂躏了韩国海域。第二次延坪海战的幸存者们作证说,如果当时那个瞬间没能在与敌人的战斗中生存下来,觉得家人、朋友、幸福都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拼死加入了战斗。但如果国家不能保护国民,国民就找不到生活与存在的理由。
自从1953年停战后到现在,朝鲜进行了约1700次渗透和1100次挑衅。截止上世纪80年代,朝鲜通过针对韩国国家元首或韩国国民的绑架或侵入韩国领土的方法,妄图瓦解韩国的体制。1986年亚运会、1988年夏季奥运会时,朝鲜企图对机场和客机实施恐怖袭击,妨碍韩国的国际活动。进入90年代后,随着共产圈崩塌,朝鲜与韩国的国力差异变大,直接挑衅的次数有所减少,但加强了分裂韩国社会的对韩政治心理战。朝鲜的网络攻击已经超越了单纯攫取高级情报的程度,成为了妄图控制数字韩国社会神经网的企图。
朝鲜对韩挑衅的领域和手法不断变得多样化,但挑衅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瓦解大韩民国的统治力,构筑朝鲜式社会主义统一的基础。只要韩国给对方一种确信,即韩国不会首先实施攻击,就算受到攻击,在现场也会采取守势防止事态扩大,朝鲜就能享受选择挑衅时间、地点和方法的自由。2010年11月延坪岛炮击挑衅之后,韩国的应对战略转变为不仅在挑衅地点,而且对支持势力也严惩不贷,朝鲜开始变得忌惮进行军事挑衅。由于在前线点亮圣诞树和对朝散布传单的问题而制造出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时,朝鲜政权总是观察韩国的态度,再决定应对之策。韩国政府进行决议的时候,会收到非公开的妥协要求,韩国表现得战战兢兢时,更会被朝鲜施以高压。
韩国如果对朝鲜政权温和,挑衅会减少;如果严苛,挑衅就会增加——这种主张是虚构的,其实正好相反。在推行阳光政策的10年间,朝鲜每年都引发14次左右的对韩武力挑衅。1998年金刚山观光事业出台前后,发生了束草潜艇入侵事件、江华岛间谍船逃走事件、丽水海域半潜艇入侵事件等。以两次延坪海战以后的卢武铉政府为对象,朝鲜提出了干脆废除西海北方界线(NLL)提议。虽然六方会谈持续进行,无限制地实施了对朝的现金、能源、粮食援助,可朝鲜政权不断进行核试验和弹道导弹试验,企图绑架韩国的安全。李明博政府之后,以对天安舰、延坪岛挑衅的觉醒为契机,朝鲜对韩挑衅次数不断减少,2012年降至最低的2次。
遏制朝鲜挑衅和南部对话,并不是两件各自独立的事。在守护和平、引导朝鲜走上正途的本质性目标面前,需要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如果屈服于朝鲜的挑衅,虽然不清楚南北间能达成什么样的政治协议,但可以确信的是,这最终将同时破坏和平与南北关系。朝鲜政权想要的南北合议,从容易而迅速的角度看,就像甜蜜的诱惑。我们需要的确信是,如果不在朝鲜挑衅威胁的面前失去决然,南北对话就算会经历艰难的过程,但最终还是能慢慢看到成果。
政府每次表露出焦躁心理时,都要记得——在大多数国民沉浸在世界杯庆典的时候,守护着领海的延坪海战勇士们孤独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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