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寅政府是从比历代任何政府都更恶劣的外部环境中起步的。国粹主义、列强政治复活、同盟变化等国际秩序的结构变化,超越了朝核、萨德、慰安妇等议题,正在成为韩国外交的根本性挑战。新政府需要树立新的外交模式。
曾几何时,无关政府的保守或进步,韩国外交关注着中国的崛起,追求均衡外交。韩国总统甚至在中国抗战胜利纪念日站到了天安门城楼上。深陷萨德报复和朝核的状况,揭示了均衡外交的现实。无论是萨德、慰安妇还是朝核,最终都是归结于韩美关系的问题。解决这些问题的最核心杠杆,就是韩美同盟。我们针对中日俄的杠杆并非均衡外交,而是韩美同盟。有必要从原点再次认识到,韩国外交的根基在于牢固的韩美同盟。从这一点来看,文在寅总统和特朗普总统进行首次通话时强调“韩美同盟是我们外交安保政策的根基,今后也将会如此”,是开了个好头。
当然,外交只依赖美国一家也不是办法。尤其是面对以本国利益为优先的特朗普,韩国不应成为纠缠美国的同盟,而应该成为有存在感的同盟。韩国应该是能守护自己的同盟,也是能为地区和世界和平做贡献的同盟。
尽管当务之急是解决朝核问题,但也应该意识到解决起来并非易事。最重要的是,应该尽早拥有保护国民不受朝核威胁的压倒性遏制力。韩国依然没有能够应对朝核威胁的资产。只有拥有可靠的遏制力,才能有推进和平解决的余地。此外,不需要对韩朝关系太过迷恋。朝鲜非常清楚,韩国历代政府对韩朝对话有多么迷恋。朝鲜甚至几乎2年都没有理睬标榜阳光政策的金大中政府。如果需要,朝鲜会要求对话的。
其实和韩朝问题相比,生死攸关的问题比比皆是。韩国社会面临的中产层崩溃、青年失业、两极化问题,是发达民主主义国家的共同现象。这是世界化的结构性问题,仅凭国内的解决方案,是绝对解决不了的,需要寻求全球层面的外交解法。尤其是需要加强参与全球治理,摸索解决问题的方法。成长为在全球治理方面具有影响力的国家,是超不确定性时代的切实外交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