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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言论惩罚法”是走向法西斯主义的路

尹平重 韩神大学政治哲学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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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实施让言论自由窒息的恶法
意图是为长期执政而控制言论
现代民主主义中的法西斯主义是
通过大众同意的养分进行繁殖
言论萎缩时,巨恶会起舞
批评性言论决不能被扼杀

文在寅政权正在走法西斯之路。《言论仲裁法》充斥着反民主的恶法和违宪的毒瘤条款,证明了政权正在向着法西斯主义飞奔。《言论仲裁法》是让言论自由窒息的“言论惩罚法”,也是“批判言论破坏法”。文在寅政权之所以强行实施稀世的恶法,是因为掌握言论才是长期执政的经线和纬线。这是在完成将总统和青瓦台列入法律圣域的“防弹检察”之后采取的后续措施。

▲ 5日下午,“言论仲裁法修正案争论焦点和解决方法”紧急讨论会在首尔中区新闻中心全国言论劳动组合大会议室举行,韩国记者协会会长金东训正在发言。/ NEWSIS
利用自由民主主义制度执政,可政权却将司政机关和权力监视机构殖民化,这无异于在运动比赛中收买裁判。文在寅政权通过“合法多数表决”接管了国家权力和市民社会,甚至想一统言论。即便如此,如果说文在寅政权是法西斯主义,不少人会感到反感。在法西斯主义中,想起纳粹灭绝集中营大屠杀的人们问:“如果文在寅政权是真正的法西斯主义,政权的反对者会安然无恙吗?”反对意见认为,法西斯主义的说法不过是企图将文在寅政权“妖魔化”的政治煽动。

但不同于社会主义和自由主义,法西斯主义没有一贯的理念。甚至有的法西斯主义者表示“拳头才是法西斯主义的纲领”。但提取“法西斯主义的最小值”并非不可能。其中最重要的教训是“法西斯主义在现代民主主义中生长”。法西斯主义在自由民主主义的大众政治中,以大众同意为养分进行繁殖。不同于过去只依赖强力压制的独裁政治,法西斯主义表现为大众独裁。

法西斯主义通过民主选举程序合法地掌握权力。通过激发民族感情、区分敌人和同志的敌对性大众政治,逐渐瓦解议会民主主义和法治主义。借助末日论的危机意识团结在一起的法西斯主义,变质成相信自己的集体是牺牲者,将领导人神圣化,同时消灭“国家敌人“的世俗宗教。正如奥斯威辛幸存者、作家普里莫·李维(Primo Levi,1919-1987年)所说的那样,现代民主主义“不仅会通过物理恐怖主义或警力,通过扰乱司法体系和操纵信息也能变质为法西斯主义”。从这一观点来看,李维认为“所有时代都带有自己的法西斯主义”的警告,准确适用于21世纪的韩国政治。

文在寅政权趁着因新冠疫情而疲惫不堪的市民关注暑假和夏季奥运会之际,扬言要突袭式处理《言论仲裁法》。其意图是用无异于“破坏言论自由法”的恶法,从源头上封锁言论对权力的监视。在青瓦台和民主党强行推进言论团体强烈反对、文体部和国会立法调查处也表示担忧的法案的过程中,将法西斯主义的特征“二元国家(dual state)”如实地暴露无遗。这里的国家是指在作为合法官僚组织的“标准国家”之上,作为权力实权集团“平行机构(Parallel Structures)”的“特权国家”独揽国政的现象。言论法的暴走分明是文在寅政权核心实权集团领导的特权国家在压倒标准国家的法西斯主义动向。

但不同于挥舞白色国家恐怖主义的希特勒的硬性法西斯主义,文在寅政权的软性法西斯主义动作温和,混淆了人们的认识。因为到目前为止,在野党和司法部仍在运作,还保留了批评性言论。领导魅力低、推卸责任的“讷言”总统文在寅,貌似是个远离法西斯主义的软弱领导人。但软性法西斯主义对民主主义的致命打击与强硬法西斯主义一样。文在寅政权实权人士甚至否定大法院对前总理韩明淑受贿案和金前知事庆洙大选舆论造假案的最终判决。这是由权力实权人士组成平行机构的特权国家,蔑视合法国家组织——标准国家的法西斯主义特征在文在寅政权中日益严重的鲜活证据。

希特勒直到最后都得到了德国人的支持和爱戴,这与所谓“文粉”和“头破文”的世俗宗教狂热支持文在寅政权的软性法西斯主义非常相似。《言论惩罚法》让崔顺实跟踪报道和曹国一家探查报道等权力批评变成了不可能。如果言论自由萎缩,巨恶就会翩翩起舞,法西斯主义就会开怀大笑。但批评性言论绝不会消失,就像在第五共和国时期带头统一言论的许文道臭名昭著一样,带头推行文在寅政权言论恶法的人也将被载入历史的春秋笔法,因为“世界史就是世界审判”。

输入 : 2021-08-06 12:10  |  更新 : 2021-08-06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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