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浦的快递代理店主由于无法忍受工会的集体霸凌,做出了极端选择。民劳总强硬派工会的组织性霸凌,造成了40代一家之主死亡的冲击性事件。但文在寅政权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青瓦台闭口不谈,民主党连常见的哀悼评论也没有。一出事就要先插一嘴的执政党大选主力们也没有一个人来吊唁。这种罕见的沉默到了过分的地步,他们似乎想无视下去,假装没有这回事。
文在寅政权并非不懂“吊唁政治学”的无知傻瓜。不仅不无知,他们对只要逮到借口就打感情牌这件事非常精通。今年5月,平泽港的工人遭遇工伤事故后,韩国总统文在寅甚至前往平泽进行吊唁。堤川和密阳发生火灾时,他还派了首席秘书官替自己前往。而面对金浦快递店主、麻浦啤酒屋社长、丽水炸鸡店主人、原州练歌房业主的接连悲剧,文在寅连一句话都没有提到。只有工人才珍贵,个体户就不是国民了吗?
文在寅政权对个体户不友好,并非什么秘密。4年来,他们一直在推出让个体户们难以生存的政策。用收入主导增长的实验杀死了胡同商业圈,让街头经济景气降温。迅速提高最低工资,让好不容易维系生计的零税商人陷入倒闭的危机。
疫情爆发后,购买疫苗失败,却将保持社交距离的痛苦全部转嫁给了个体户。对挣一天钱吃一天饭的个体户而言,40多次延长保持2周社交距离的措施,无异于宣告死刑。原本经营了4家店铺的麻浦啤酒屋社长,在疫情封锁一年半后即告破产,在用单间房的保证金支付了最后员工的工资后,他离开了人世。大部分个体户的情况并无差别。但政府拒绝给予实质性的损害补偿,只是在做政治秀。投入全体国民灾难支援金的25万亿韩元(人民币约1374亿元),能分给100万个体户每人2500万韩元。如果这笔钱用对了地方,应该能阻止相当多个体户悲剧的发生。如此无视和敌视个体户的政权前所未见。
笔者认为,其背景是文在寅政权的阶级斗争式世界观,这是将世界看做劳动者和资本对决的运动圈式二分法。该政权认为劳动就是善,资本就是恶。个体户是使唤劳动者的小资本家,所以属于恶的阵营。结果,比劳动者好不到哪儿去的许多个体户们冷不丁地被划成了既得权压榨势力。让连打工最低工资都挣不到的便利店业主、撤销保险来交纳租金的餐厅主人、贷款支付拖欠工资的零税企业社长们陷入困境的政策不断出台。让几百万个体户站在悬崖边缘还不够,连死亡都要分个你方我方,进行差别对待。
所有死亡都是一样的悲剧。文在寅政权用阵营的逻辑对这种死亡的普遍悲剧性进行相对化,甚至划分出等级。天安舰遗属们每到政府活动的时候就遭到冷遇,被朝鲜杀害的海水部公务员被污蔑成“越北者”。大举追悼朴元淳市长之死的执政党,在比其对国家的贡献多几万倍的白善烨将军去世时,连哀悼评论都省略掉了。
在并非政权一边的人死后,文在寅政府也令人心寒,将只犯下为生计而挣扎之罪的个体户推入了“死亡站队”的行列。这不仅匪夷所思,甚至让人不禁感到害怕,真是个可怕的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