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们在规定“没有面对面检查和许可,不得公开关于公众人物精神健康的意见”的“戈德华特守则”与认为“如果个人的病理明确可能引发严重危险,应为为了公益而发出警告”的“警告义务”之间摇摆不定。其实,美国27位著名精神科医师和心理学家在特朗普上任后的2017年就打破了“戈德华特守则”,编写了“特朗普的危险事例”,将特朗普定为表现出反社会人格、自恋型人格障碍、偏执症等综合症状的“危险人物”,为美国社会敲响了警钟。
特朗普担任总统期间,每天都在说谎,还牵强附会、自我陶醉、对他人的痛苦无感、对弱者轻蔑和憎恶、折磨他人、崇拜强者等,赤裸裸地展现了他黑暗的内心。特朗普的这种特性与作为公众人物和领导人的资质存在正面冲突,对国家来说是致命的。最终,专家预测特朗普是不会承认任何类型失败的人,他很可能不服败选,将美国拖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不幸的是,这种预测大部分被判明为事实。
作为针对独裁者精神病理的古典研究,沃尔特·兰格(Walter C. Langer,1899-1981)的《希特勒的性格分析报告》很著名。在维也纳接受弗洛伊德的女儿、学说继承人安娜·弗洛伊德的训练,从哈佛大学毕业的兰格,清晰地展示了希特勒混合着施虐和被虐心理的内心。1943年,格兰准确地预测说,具有自我毁灭倾向的希特勒最后陷入绝境时,很可能进行“极致的自杀”,想让整个世界化为一片焦土。在自杀前,希特勒下令烧毁欧洲的首都巴黎,多次对驻扎在当地的司令官肖尔铁茨(D. Choltitz,1894-1966)下达指示,他还命令军需部部长阿尔伯特·施佩尔(A. Speer,1905-1981)将德国的工业园区和公路、港口、铁路等全部捣毁。他们没有听从希特勒的指示,是历史的万幸。
在第三帝国毁灭之前享有德国民众狂热支持的希特勒,是“逃避自由”的当代德国人制造出来的怪物。特朗普这种危险人物的得势,是“帝国美国”的危机和内部腐败的产物。李在明作为因韩国开天辟地以来最大房地产腐败案让全体国民愤怒的大庄洞门的设计者和裁决权人,将“打破房地产不劳而获共和国”作为自己最大的选举承诺,这种面貌实在怪异。因为绝对权力暴露出了抹杀正义和常识的病态社会的真面目。
所有人都有病态的一面。人类内心的黑暗深渊就是如此的混乱。但独裁者的精神病理必须在公论领域得到彻底验证。希特勒让世界陷入了破灭的泥潭。斯大林是相信和美国最后的决战是历史必然的偏执症患者。特朗普也曾是能按下核按钮的美国总统。美军联参主席曾因为担心任期末尾的特朗普会下达开战的命令而战战兢兢。可能引发整体灾难的掌权者的精神病理是社会的验证对象,无论李在明还是尹锡悦,谁都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