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外交专业刊物《外交家》和日本《经济新闻》(日经)等外媒报道称,印度尼西亚总统佐科·维多多上月底与时任越南主席阮春福举行了首脑会谈,就两国最大的待决问题——专属经济区的划定协商达成了协议。与此同时,两国首脑还就印度尼西亚方面EEZ内的纳土纳群岛附近的大陆架“土纳Block”开发项目达成了最大限度的合作协议。印度尼西亚决定投资30亿美元开发该地区的天然气田,从2026年开始向越南出口天然气。推测认为,土纳Block中蕴藏着约1亿桶(以原油换算为准)以上的原油和天然气等能源资源。
隔着南海的两国在过去10多年里围绕专属经济区范围存在矛盾。印度尼西亚扣押了几十艘在纳土纳群岛附近作业的越南渔船,有时还破坏渔船。2017年,印度尼西亚扣押5艘越南渔船后,越南海军舰艇还出手营救过。
中国也毫不犹豫地对该水域行使了武力,在南海无人岛建设了人工岛,还建设了军事基地。虽然国际常设仲裁法院(PCA)2016年对九段线的判决认为在国际法上没有根据,但中国攻击性的进军并没有停止。这次越南和印度尼西亚两国决定构建合作关系的纳土纳群岛附近海域,也属于中国的九段线之内。该群岛距离中国海南岛1500公里,距离印度尼西亚270公里。《日经新闻》报道称:“印尼与越南达成专属经济区谈判协议,应对中国的行动将变得更加活跃。印尼以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为教训,警惕和防范(中国的挑衅等)在南海发生意外事态。”
印度尼西亚正在加强与中国南海周边其他东南亚国家的合作。去年9月与菲律宾签署了旨在加强海洋安全的防卫合作协定。两国在反恐和边境管理等安全领域以及能源、海上开发、教育、保健等领域制定了5年计划,决定加强合作。马来西亚和文莱正在推进今年上半年在纳土纳群岛附近海域举行联合军事演习。印尼军方还与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和印度等多边安全协议体“Quad”推进联合军事演习。香港《南华早报》(SCMP)称:“菲律宾、越南、马来西亚、文莱、台湾等地区此前一直强烈反对中国的九段线。”
中国方面对此表示强烈反对。中国政府就这次印度尼西亚和越南签署专属经济区协定表示:“南海的海洋界限划定协商不能损害中国的正当利益。”中国南海研究院院长吴士存对《南华早报》说:“如果地区抗议增大,中国很可能加强海军或海警等海上威慑力。”
但中国也无法轻易忽视印度尼西亚。因为印尼人口有2亿7300万,而且可能与菲律宾(1亿1400万人)、越南(9700万人)、泰国(7200万人)联手。对印度尼西亚而言,与最大贸易国中国的关系也很重要。
中国去年年底将海警旗下的大型舰艇派往纳土纳群岛附近。新加坡国防与战略研究所(IDSS)研究员柯林·高指出:“这是中国政府在不越过卢比孔河(无法挽回的底线)的同时,表达不快的威力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