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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全球军事力量第二并引以为豪的俄罗斯在陷入乌克兰战争的深渊后，被逼至国家存亡的悬崖边。本以为三天就能实现的征服乌克兰的梦想，一年半过后仍未能成真，兵力和武器都出现了严重短缺。俄罗斯曾经的骄傲——顶级坦克、轰炸机、高超音速导弹、对空防御网等大量投入并消耗殆尽，面临甚至需要动用20世纪前半叶使用过的古董坦克和机关枪的境地。俄罗斯还祭出了最后手段——核威胁，但无人屈服。如果俄罗斯在这场战争中退败，就要有面对普京总统下台、联邦分裂的觉悟。

俄罗斯所处的悬崖另一边还站着朝鲜。朝鲜梦想成为全球第九个拥核国并最终梦想成真，但至今仍未摆脱“成功的诅咒”。为了实现赤化统一韩国这一执念，朝鲜克服了30年的艰苦难关，最终成为了拥核国，但这里头没有“承诺的土地”。朝鲜本以为成为拥核国，韩国和美国就会屈服于核威胁，很快就能让驻韩美军撤退，让韩国臣服，但结果既无人屈服，也没有任何收获。反倒是核武装招致的联合国经济制裁令朝鲜的经济实力和战争执行能力不断枯竭，将朝鲜体制逼至生存危机的悬崖边。

上周，如此并肩站在悬崖边的朝鲜和俄罗斯突然握住了对方同病相怜的手。主要原因是朝鲜拥有规模庞大的炮弹。虽然乌克兰的天空充斥着高超音速导弹、隐形轰炸机、无人机等21世纪武器，但地面仍然被坦克、大炮、地雷和机关枪等旧时代武器所主宰。长期的消耗战令双方都面临严重的炮弹短缺，韩半岛作为能够纾解这一问题的武器仓库而备受关注。冷战结束后，全球军备经历了大幅裁减，在过去30年的和平时期里，唯独韩国和朝鲜持续冷战时期的军事对峙，因而储备了数百万发的炮弹。

目前，乌军每天平均消耗6000发北约标准155毫米炮弹，每年约消耗200万发。但西方阵营的炮弹年产量仅为北约30万发、韩国20万发、美国12万发，严重不足。由此，韩国储备的300多万枚155毫米炮弹引发关注。俄罗斯的情况则更加严重。在乌战中，俄罗斯每天平均消耗5万发炮弹，每年约消耗1800万发，而俄罗斯的炮弹年产量在100万至200万发，仅占需求量的10%。因此，俄罗斯对朝鲜储备的数百万发炮弹十分感兴趣，但即使采购其中的100万发炮弹，也只够用20天，难以改变战争的大格局。

因此，相较于俄罗斯进口朝鲜产炮弹，朝鲜以此换取的报酬更加受到外界关注。外界提及的卫星发射技术、高超音速导弹技术、核潜艇技术等都直接关系到美国的国家安全，华盛顿因此不断发出强硬的报复警告。上周，普京与白俄罗斯总统举行会谈时退步称：“没有违反任何有关韩半岛状况的协议，今后也会如此。”但鲜少有人对他的话全盘接受。如果俄罗斯产购买100万枚朝鲜产炮弹，货款最高可达5亿至6亿美元，作为报酬俄罗斯有可能向其提供伪装成民用的尖端武器技术，有可能对朝出售苏35隐形轰炸机或大量的侦察无人机、自爆无人机。

但无论俄罗斯为了抵押进口炮弹的货款，向朝鲜出售何种尖端武器或制造技术，都将成为助长朝鲜的对韩核威胁，加重常规军事力量威胁的重大国安风险。如果朝鲜武器在乌战中为俄罗斯扭转战局做出贡献，势必会鼓舞中国进攻台湾，给韩国带来又一个直接的安全威胁。如果朝俄不顾韩国和国际社会阻止此事的严重警告，将武器交易变成现实，韩国政府也应当修改不对乌提供杀伤性武器的原则。韩国还应借此机会，认真讨论朝鲜已经单方面撕毁，只有韩国还在遵守的《南北军事协议》和《南北无核化共同宣言》的废除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