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们认为,随着两个飞机发动机全部受损,电气系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因此向黑匣子发送信息的功能也可能瘫痪。就是说,黑匣子需要接收信息并进行记录,但由于没有接收到信息,所以出现了记录的空白。
负责调查这次事故的国土交通部航空、铁路事故调查委员会11日表示:“美国国家交通安全委员会(NTSB)对失事飞机黑匣子进行了分析,结果显示,飞机撞上混凝土墩约4分钟前,黑匣子资料就停止了储存。”
事故飞机于上月29日上午8点57分接到管制员的鸟击警告后,在2分钟后的8点59分宣布“May day”,立即开始提升高度的复飞。此后,与第一次尝试着陆时不同,飞机试图在跑道相反的方向进行机身着陆,9点3分与跑道外的本地激光(方位角设施)混凝土坡相撞。黑匣子在8点58分50秒左右停止工作,飞行员宣告May day的声音也没有被记录下来。韩国航空大学飞行教育院院长金仁圭说:“两个发动机都发生故障,黑匣子也没有启动,这是非常罕见的事例。发动机故障后,查明碰撞原因的核心资料消失,查明事件可能遇到困难。”
在这次事故中,黑匣子无法正常工作很可能是因为电力动力的问题。在飞机电源供应方面发挥核心作用的两个发动机都处于无法启动状态,电气系统出现了问题,为黑匣子提供正确信息的功能也变得无法实现。天主教关东大学航空运营系教授郑允植(音)说:“事故发生前功能正常的黑匣子突然无法启动。由于电气系统存在问题,可能导致黑匣子的数据接收无法正常进行而无法记录。”飞机上除了发动机之外,还有被称为APU的辅助动力装置,但需要单独启动,而且只与部分装置的电源相连,因此无法负责黑匣子的信息传送。
实际上,飞机向外界发送自己位置、速度等的电波信号ADS-B(飞机位置探测系统)也在上午8点58分最后停止了发送。这与黑匣子停止工作的时间几乎相同。如果电源出现了问题,这个信号也无法发送。
还有人提出,黑匣子的电源供应本身可能出现了问题。就是说,由于黑匣子无法供电,该装置会无法启动。
实际上,黑匣子分为记录飞机速度、高度、发动机状态等飞行数据的飞行记录装置(FDR)和记录驾驶室内对话等声音信息的语音记录装置(CVR),从2018年开始要求CVR安装发挥辅助电池作用的应急装置。但2009年制造的济州航空的失事飞机(机型B737-800)黑匣子中没有发挥上述作用的装置。
随着辨别事故原因的核心数据黑匣子记录消失,事故原因调查、今后责任所在的争议将不可避免。为了准确查明这次事故,必须查明“鸟击后为什么复飞”“用与第一次尝试着陆时相反的方向着陆的原因是什么”“起落架为什么没有手动放下”等。专家们普遍认为,如果没有黑匣子的数据,最终只能通过推测来复原鸟击后发生的情况。
更大的问题在于今后即将展开的责任攻防战。为了追究事故飞机制造公司波音和发动机制造公司CFMI的责任,首先要通过黑匣子查明事故原因。但有观点认为,随着客观证据的消失,波音、CFMI方面会不承认过失,试图将责任推给济州航空等公司。航空大学教授黄浩元(音)表示:“济州航空等公司今后为了追究波音等公司的责任,核心是通过黑匣子等查明原因,如果没有黑匣子,将很难采取法律措施。”